矢小雲的呻吟聲不絕於耳,喬斯也異常努力。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跟一個年紀這樣小,而且又是個純潔的女孩子會發生關係。可是矢小雲現在正騎在自己的身上,喬斯隱約有一種不真實感。正當兩個人進行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遠處忽然響起了顧大壯的聲音。
喬斯知道他一定是起夜看到他們不在就趕緊出來找他們了。
矢小雲驚慌失措的從喬斯的身上下了來。她迅速地套上了褲子,那動作就跟山野村婦沒什麼兩樣。喬斯也急忙把外套穿好,褲子拉鏈拉上。不遠處顧大壯的手電筒一個勁兒地朝這邊晃著。
兩個人都重新收拾好了之後,喬斯急忙朝他喊道。
“大壯,我們在這,在這!”
說完顧大壯終於將手電筒的光亮朝這個方向移動過來。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十分刺眼。
顧大壯走到他們麵前,看到兩個人衣衫襤褸,頭發也壓得歪七扭八後他就一臉的不高興。給兩個人引回了房子後大著肚子的大嫂就急忙把矢小雲領回了屋子。漁民也一臉疲倦地回了房間。隻有顧大壯沒有著急去睡覺。他坐在喬斯的旁邊,拿起一根旱煙就獨自抽了起來。
喬斯躺下後看著他一臉鬱悶的抽著煙,本想找話說消除尷尬,但是卻一直也找不到什麼話題。反而是顧大壯先開了口。
“你們剛剛去哪了?怎麼那麼久都沒回來?”
“她想去廁所,結果我不認識路,我們一直走到了前頭,趕上手電還沒電了,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回來。”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倆去乾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了呢!”顧大壯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呢!這可是在海邊,誰會那麼做……”
還沒等喬斯說完,顧大壯就一拳打在了喬斯的左眼上。而後他用手捂住了喬斯的嘴巴。
“你們城裡人就是喜歡裝,我他媽的最討厭跟你們打交道了!明明乾了說沒乾!沒乾矢小雲的褲子上怎麼會蹭到你的那東西?你連乾了她都不敢承認!純是個人渣!”說完高大壯又捂著喬斯的嘴給了他右眼來了一拳,而後便回了房間睡下了。
第二天天亮,喬斯還在昏昏欲睡中。矢小雲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蹲在他的旁邊,不停地搖晃著他的身體才將喬斯弄醒過來。
喬斯剛一睜開眼就看到矢小雲那憂鬱的眼神。
“喂,該起來了,有車來接我們了。”
說完矢小雲便朝門外走去,門口停著兩輛警車,兩個警察正站在門口給漁民夫婦做筆錄。顧大壯已經在警車上坐好了。隻有喬斯一個人才剛剛起身。他來到兩位警察的身邊。
“你就是喬斯啊!”其中一個警察問道。
“恩,我就是。”
“睡得可夠香的啊!你說你不好好在家呆著,跑這來,搞得你家裡人到處找你。孫美紅,你女朋友報的案。每天都上警察局去問,搞得我們同事天天打電話來催我們,要不是她是市長的秘書,我們才不願意受理這種案子呢!”說完警察將喬斯引上了車。
本來警察想讓矢小雲坐在副駕駛上,結果矢小雲卻偏要跟顧大壯坐在一起,喬斯隻好一個人坐在副駕駛的作為上了。
一路上,他都在偷瞄著矢小雲臉上的表情。可是看到的卻隻是一張悲傷的臉,也難道,知道了跟自己第一次發生關係的男人竟然還有女朋友,還不承認跟自己發生關係的話,那將會是怎樣的難過。
終於他們來到了飛機場,三個人來自三個不同的城市,臨彆時,矢小雲十分大方地伸出手:“喬斯哥哥,謝謝你這一路來的照顧。我現在要回去了,你伸一下手。”
喬斯不知道矢小雲究竟要做什麼,他伸出了手。
矢小雲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用藍色油筆寫了上去。然後拉著她的手說道。
“你知道嗎,我的閨蜜曾經告訴過我,初戀的根本不懂愛情,初戀一般都沒有好結果。雖然之前我也曾暗戀過其他的男人,但是我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隻有你一個而已。這個電話不要洗掉。我希望可以接到你給我打的電話,我等你。”
說完矢小雲朝13號登機口跑了過去,她沒有回頭。跑到登機口的時候就一直低著頭快步向前走著。現在她可能正在流淚吧!
喬斯心裡難過的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旁邊的顧大壯看不過去了。
“你可真是男人的恥辱!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就把她留住了,要麼去她的那所城市,要麼就讓她去你在的那個城市,無論去哪都好,隻要兩個人在一起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你錯了,這世界上還有比感情更加重要的事!”喬斯說完就朝15號登機口走去。顧大壯在一旁冷哼一聲。“切,還有比感情重要的事?那到底是什麼事?真不明白城裡人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大糞嗎?真是城市發展快,人卻越活躍糊塗了!”說完顧大壯朝14號登機口走去。
就這樣三個人都踏上了回家的路,這一次的事無疑是給他們人生當中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人們都會在即將失去生命的時候才會意識到自己這輩子的遺憾。但是當他們身處在安全的環境的時候,又會不經意的變回原來的模樣,這就是人性,人們身體裡最原始的聲音。
接到警察局的電話後,孫美紅喜出望外,她立刻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趕去機場準備接喬斯回家。她在心底裡發誓,無論喬斯變成什麼樣子,隻要他還活著,她就會對這次他失誤踏進傳銷窩點的事隻字不提。
好不容易盼著飛機降落了,孫美紅在出口處焦急地等著他。
人流漸漸退去,可是喬斯卻依舊沒有現身。這究竟是為什麼?孫美紅隻好繼續在出口處徘徊著,終於在所有人都出來後喬斯才緩緩地走了出來,孫美紅看到他就立刻飛奔到他的麵前,撲進了喬斯的懷裡。
“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裡疼或者不舒服的?我們要不要先去一趟醫院啊?”麵對孫美紅緊張的詢問,喬斯卻並沒有感到多麼溫暖,反而他麵無表情的一直在腦海中回想自己剛剛跟顧大壯說的話,以及顧大壯是怎麼跟他說的話。
現在的喬斯有些後悔了,或許他應該把她留下來。
孫美紅見喬斯走神就不再說話了,兩個人出了飛機場就上了車,一路上喬斯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一個人自顧自地閉著眼睛。
終於到了家,他也是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脫掉衣服,往床上一躺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