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我沒給吳建波打過電話,也沒讓他來我這裡,我是想撮合你們,我又怎麼可能跟他有關係呢?”孫美紅莫名其妙。
梁曉月也不聽她解釋,她直接拿起孫美紅的手機,胡亂地翻看著她的聊天記錄,當她看到最後一次通話是跟自己的時候,這才發覺誤會了她。
“對不起啊,對不起,我,我以為剛剛是你給吳建波發短信的,真是對不起。”梁曉月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舉動一定會傷害孫美紅,她不停的道歉。
孫美紅望著她的臉,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沒關係,會誤會很正常的,那麼你跟吳建波,你們兩個,有沒有……?”
“啊,嗬嗬,這個那是自然啦,隻是剛才剛結束他就接到了個電話就走了,什麼都沒說清楚,所以我才會誤會了,就跑到你這裡來了,真是對不起了。”梁曉月嗓音微顫,輕描淡寫的一掠而過。
孫美紅強忍著內心的難過,“恩,這就好啊,你們倆能修成正果也就沒有枉費我的一番苦心了。”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後,孫美紅就關上了門,梁曉月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但是孫美紅卻又紅了眼眶,她自知剛剛得了一個好朋友,此時卻又發覺失去了。人生就是如此,患得患失,這話一點也不虛假。
吳建波剛一打開家門,就發現父親、許市長、市長夫人三個人愁容滿麵的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坐成一字排開。市長跟父親都有抽煙的習慣,這讓坐在中間的市長夫人飽受摧殘,沒過一會,她就起身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去了。
吳建波一看三人這狀態就知道一定是又發什麼什麼大事了,他也掏出一根煙,坐在了兩個人的中間。三個人一起鼓煙,很快,煙霧就彌散開來。吳建波首先打破了沉靜,他開口問道,“這次到底又是什麼棘手的事?能讓你們二老把這煙都給抽起來的,想必不是什麼小事情吧?!”吳建波苦中作樂般的說道。
許市長先將煙頭掐滅,兩隻粗糙的大手在腹前來回摩擦著,“這事跟你爹有關,前兩天,有一家報社的記者曝光了你爹醫院裡的一件偷嬰案,正好跟我出院的是同一天。現在外麵都些負麵的聲音,他們稱院方領導隻顧著幫市長打馬虎眼,疏忽醫院該負的安全責任。”
吳院長也跟著點點頭,“哎,現在媒體把矛頭都指向咱們了,就因為院長出院的時候沒讓他們拍到臉,沒讓他們采訪到點隻言片語的,現在居然開始拿咱們醫院做起文章了,要不怎麼說,得罪誰都好,可千萬彆得罪記者。”
“你這話說的不對,全天下又不是多有記者都像他們那樣的,隻能說他們喜歡當狗仔一類的記者,而勝過當紀實負責的記者罷了。這事如果處理不好,上頭很可能就會怪罪下來,當官的先決要義就是少犯錯,或者爭取不犯錯,這已經算是十分優秀的政績了,我現在沒乾出點名堂,反倒竟讓人扒花邊新聞了,看樣子這位置可真是保不了太久咯!”許市長打趣的說道,一旁的市長夫人一臉的不高興,她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市長跟吳院長兩個人都繼續發愁,吳建波卻忽然拍案而起,他大聲說道,“我有辦法,我有個點子,保證讓這件事情平息。”
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吳建波。
“怎麼破?”
“丟孩子父母的資料你們有吧?”
吳院長立刻將身旁放著的文件夾拿起來,地給吳建波。他快速地掃了一遍後說道。
“我就納悶呢,咱們醫院可是甲等的,防護工作都是一流的,孩子怎麼可能好好的會丟呢?!果不其然他們是在這炒作!”吳建波把那份資料仍在茶幾上,給三個人看。
“你們看看,這個孩子的父母因為繳不起醫療費用,被我們再三警告,讓他們早點從病房裡麵撤出去,孩子黃疸高,已經在保溫箱裡放了一個多星期了,他們要是再繳納不出醫藥費,孩子就該被弄出去了。”吳建波信誓旦旦的說道。
但是其他三個人卻仍舊是一頭霧水,這對孩子的父母即便是因為孩子沒有醫藥費,那麼也不應該謊稱是醫院的疏忽所以孩子丟了啊?!吳建波笑了笑,他立刻給警察局的朋友打去了電話,仔細勘察起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