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孫美紅今晚早早地就睡下了,樓上有兩個小兩口一個多小時以前正在家裡展開人肉大戰,不是互相捶打,就是摔東西,這嚴重影響了孫美紅地睡眠質量,所以她需要帶上眼罩跟口罩。
起初吳建波還以為孫美紅出了什麼事了,直到她開門才放下心來。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孫美紅奇怪的問道。
吳建波二話沒說就推門進屋,“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有事找你了唄,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在警局跟媒體記者爆料說警局已經將連環殺人案地凶手抓獲了?”
“對呀,這有什麼問題嗎?”
“今天許市長接到電話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子大有來頭,他是政府某高官地兒子,許市長地意思動不得,想偷梁換柱給他換出來。”吳建波說到這,還沒來得及往下接話,就被孫美紅地驚呼聲給打斷了。
她不可思議地捂著嘴巴,“什麼?偷梁換柱?意思是他殺了五個人卻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還要再犧牲一個人進去替他坐牢?這怎麼可以?!”孫美紅的想法跟吳建波一樣,這種不公平的事情,不論是對那些受害者,還是對社會來說都是極為不公平的。罪犯得不到懲罰,走關係戶,做空降部隊就可以為所欲為,那天底下還有何章法可言?!
吳建波勉強地點了點頭,一臉的憋悶。
“怎麼能這樣!許市長怎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犯糊塗呀!人命關天的大事,就算他被救出來了,那以後怎麼辦?如果他再殺人,再殘害百姓怎麼辦?難道再抓一個人替他死嗎?!”孫美紅幾乎是嚎叫著將這些話說出口的。
“這些話我也都跟他說過,可是……”
“不行,咱們一定要想個辦法,不能讓這個混蛋逍遙法外,他的兒子是兒子,難道受害者父母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建波,我求你,千萬彆聽市長的話,咱們不能光為了眼前的那點利益就屈服!”孫美紅最後的這句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從前她多少次都隻是為了眼前的那點小利,就把自己賣了一乾淨,現在她不想讓自己的悲劇在彆人的身上再次發生!
吳建波低著頭若有所思,而後還掏出了許久不抽的香煙。
孫美紅也跌坐在沙發上,她也跟著一起想著辦法,兩個人誰都不想讓那五個死者死的不明不白。
第二天清晨,吳建波瞪著一雙烏青的雙眼,用他的大手不停地撫弄著孫美紅沉睡中的睡臉,迷人的香氣從她的脖頸處散發出來。他不知道這次的事自己的勝算有幾分,更不清楚對方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如果與他們正麵抗衡,那麼後果將會是完全未知的可怕。
但是即便如此,吳建波也準備一試,就像孫美紅說的,如果不阻止他,那麼未來,因他而死的無辜者將會更多。
吳建波並沒有叫醒孫美紅,而是一個人穿上了外套,離開了她的公寓。
許市長又給他打來了電話,但是這次,吳建波並沒有接,他沒有去市長家,而是徑直將車子開到了警察局。
警局局長也跟許市長一樣,接到了相同的電話,雖然對方位高權重,但是作為執法機關,這位老局長仍然能感覺得到事態的嚴重性,猶豫再三,也沒能做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決策。就在這時,老局長的預備接班範副局長走了進來,他一見老局長那愁苦的麵容就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了,畢竟是預備局長,腦袋瓜子自然要比其他的人更靈光些。
“呦嗬老局長?這怎麼的?又擺上苦瓜臉的造型啦?”範副局邊開玩笑邊說道。
老局長的苦瓜臉上裂開一絲苦笑,“沒大沒小,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也沒個正形。怎麼著?案子查完了?”
“您看看您這著急的,褲兜子裡跟揣了一隻小兔一樣的吧?老局長我可跟您說,您還真彆逞這個能!都說財可通神,這哥們的職位屬於官可通神。您老可要想好咯哇!”範副局長的一席話更是嚇壞了老局長。
眼下想要跟這位高官鬥一鬥似乎是極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