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想,等回到清江以後,一定會有同事們對她的這次采訪經曆好奇,跟她打聽這邊的情況。到那時,她會驕傲地給所有人講述自己經曆的故事,給他們說這個故事裡那些可歌可泣的軍人事跡。
她清楚地記得那一張英俊的臉,隻是在經過了幾夜的拚命勞碌後,臉上多了一些疲憊的滄桑。魏然記得他的名字,一個二十歲的軍人,從陝西一個部隊上去的。那天,魏然在一個臨時帳篷處看到了他,他累得就在帳篷外麵的一個土堆上麵就睡了過去。當醫生把他抬到醫務室的簡易床板上,但他實在是累了,安詳著,臉上掛滿了微笑,在睡夢中再也沒有醒過來。
他們對這個年輕的軍人做了特彆報道,魏然含著眼淚,哽咽著說完了每一個台詞。這裡發生的每一幕,都讓她無法忘記。有感動的情誼,有悲戚的離彆。
團隊要起身回清江的那個晚上,他們一起出去聚了餐,那晚,魏然喝醉了。她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有些沉重,喝醉以後,她回到賓館,想起了一帆,想起了遠方的張翔。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她的心在浮沉著。
早晨起來,臨行前,魏然給劉一帆打了電話。她的心裡,多少也對一帆有了一些擔心和牽掛,在這個環境艱苦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會被洪峰卷走。自己要走了,也不知道劉一帆他們什麼時候啟程回單位。魏然想給他打一個電話,也算是在心裡上給自己找一點安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