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與那雙眼眸對上,讓許磊忍不住一愣。
以往與之相對,都是在昏暗的狹小的室內。
那時的女香客多是散發的、壓抑的、旖旎的。
有部分時候則是迷亂的、放縱的、瘋狂的。
但總歸都與白日裡的此時的她不同。
此時的她是端莊的、溫婉的、典雅的。
盤起來的發以及精致的錦衣非常得體。
“小師傅,好功夫。”
女香客俏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她抬手鼓了鼓掌,嘴裡嬌聲說著:“你是武僧嗎?”
“阿彌陀佛,見過女施主。”
許磊收起所有練功的架勢,雙手合十道:“小僧並非武僧,這隻是強身健體的三腳貓功夫罷了。”
當然與此同時。
許磊自然也在心裡嘀咕,這女香客怎麼突然跑來找他說話?
莫不是自己哪來露了餡?讓她知道了,之前給她布施的是自己?
“不是武僧嗎?我看見你練得挺有樣子的。”
女香客笑道:“我還想著,以後若生下來的是個兒子,便送到你們這寺裡來學武呢。當然也許是個女孩兒,那可能就不成了。”
“阿彌陀佛。”
許磊則道:“男女皆平等,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上天賜的禮物。”
“受教了。”
女香客也合掌道:“我佛慈悲,眾生平等。的確,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上天賜的禮物,都值得好好的對待。”
女香客與許磊聊得不多,隻是簡單地說了幾句。
其間也並沒有表露出什麼知曉許磊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之類的意思。
在其丈夫準備與寺裡的高僧交談完的時候,女香客便與許磊分開了。
“今日有幸受教於小師傅。”
當然臨走前,女香客腳步一頓,又轉頭道:“還未請教小師傅佛號?”
轉眼便是十分鐘後。
女香客與其丈夫彙合。
兩人相視笑著,牽著手,聯袂下山去了。
“阿彌陀佛。”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許磊低聲頌了一句佛號。
他猜想,有可能女香客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麼,並且根據某些破綻推理出來了,他就是給她布施的布種禪師。
因為許磊與女香客雖然曾經多次親密無間,可彼此隻是肉體上的不斷交流,言語間交流是比較少的。
除了第一次的時候,許磊說了一些話,後麵基本就是不怎麼說話的,就是不斷地布施、布施、布施、狠狠布施。
因此許磊也不確定,女香客是不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有可能她是。
那她就有可能猜到。
不過,真相究竟如何,沒有追究的必要。
女香客沒有說。
許磊自然也不會提。
也許女香客跟許磊在一夜夜的纏綿中,也對許磊有了一些特殊的感情。
但兩個人畢竟隻是肉體上的交流,不一定真的生活在一起,能合得來。
還是那句話。
有了孩子之後,便雙雙止步,才是最好的。
不然的話,一場功德,就很容易演變為罪孽。
之所以跑到佛門求子,而不是選擇在民間找人借種,不就是為了避免‘借種’引發的後續的各種麻煩嗎?
因此之前女香客詢問許磊的佛號的時候,許磊也隻是打了幾句佛門的禪語,也就是客套話,便應付過去了。
“阿彌陀佛。”
此時啟德披著袈裟出現,他道:“悟貪師弟,此次辛苦你了,做得不錯。
對了,悟貪師弟,我的師弟傷勢雖然好多了。
可總寺那邊,想要把師弟調到其他寺廟去當主持。
如此一來,我們龍源寺這邊,布種一業的主管禪師,便是沒了。
我有意讓你做我們龍源寺的布種一業的主管禪師,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