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夫人陪在其身邊,那俏臉上的神情,都隱帶賠笑的意味。
‘此女是何人?’
許磊一看,也不由暗道:‘身份如此尊貴?竟能讓縣令夫人如此作陪?’
此時縣令夫人也看到了許磊,她美眸與許磊對上的瞬間,不由也是瞳孔微微一顫,不過她很快就恢複如常了。
許磊也沒有出去跟縣令夫人交談。
之前隻是聽說她來了,便遠遠來望一眼罷了。
眼見她不是來求子的。
自然也就不去管她。
轉眼又十幾分鐘後。
沒想到的是,正在看佛書的許磊,被啟德給叫了過去。
說有來客,專門求見許磊。
許磊過來後,一眼就看到了縣令夫人,以及其身邊的那位貴氣少婦。
“這位便是做出木牛流馬的少年神僧嗎?”
此時縣令夫人還沒說話,那貴氣少婦便道:“氣質果然不凡,不愧神僧之名。”
許磊看向啟德。
可啟德打了個眼神,讓許磊招待這兩位女香客。
便誦了聲佛號離開了。
許磊看向縣令夫人。
想讓她給點提示。
這貴氣少婦究竟是什麼人。
但縣令夫人卻不好直接說什麼。
隻是表示了自己對貴氣少婦的尊敬。
顯示對方是非常尊貴的身份,讓許磊不要怠慢。
“阿彌陀佛。”
許磊隻能對貴氣少婦道:“女施主過譽了。這木牛流馬,也並非小僧所創,而是小僧拾師牙慧罷了。”
“的確聽聞,小神僧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師傅。”
貴氣少婦又道:“但卻因頑劣,隻習得九牛一毛,卻不知這九牛一毛裡,都有些什麼?”
“天文、地理、恪物、算學等等,均稍有涉獵。”
許磊不明白此女究竟是什麼人,也隻能應道:“慚愧,小僧學雜,卻均不精。”
“算學,好極!”
卻不想貴氣少婦道:“巧了,小女子正好從小便喜愛鑽研算學,不知小神僧可否指教一番?”
“阿彌陀佛。”
許磊道:“女施主有心算學,乃為之善。不過貧僧是出家人,沒有那麼多時間用來研習算學。最多跟女施主您切磋隻言片語。”
若是比其他的,許磊還有點慌。
但比數學!
他不認為這個古代世界,有誰能比得過自己。
當然身為神僧,自然不可能跟她一直糾纏下去。
“不知女施主學算學,經了幾載?”他問道。
“不才,從小研學,至今,約莫有十載。”貴氣少婦也道。
“學了十載,難得。”許磊點點頭:“既然如此,那貧僧問施主,可知勾股算法?可知泰山高幾許?可知黃河攜沙多少?”
“泰山高幾何?黃河挾沙幾許?”貴氣少婦驚愕,嬌嫩小嘴張大:“此等,如何能知曉?”
“天下無不可測者。”
許磊搖頭:“以山陰可測山高,以鬥水可量黃河,貧僧還以為,施主學十載,真有所成,卻不想,連活用勾股,亦不知。
如此,又如何能解十六宮?三十二宮?
又如何能習一元,二元,三元,多元?”
貴氣少婦則是傻在了當場。
前麵的勾股,她還勉強聽得懂。
後麵的就直接如同天書了。
轉眼十分鐘後。
貴氣少婦仍舊在對著地麵上,許磊畫出來的一個勾股圓方圖、勾股擴方圖,在研究。
而貴氣少婦的護衛們一個個看著其變成了這個樣子也是直接傻了眼。
而許磊則已經與縣令夫人來到了另外一邊的稍遠處。
“小神僧,我隻知你布施的時候厲害。”
縣令夫人也同樣不可思議,嬌聲道:“卻想不到,你在算學一道上,竟然有如此高深造詣!娘娘雖然不是算學大家,可也自認算學造詣不低,如今被你三言兩語,便直接如此!”
“娘娘?”
許磊則一愣道:“你是說,她,是當今聖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