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許磊道;“女施主今日會如此,隻怕也是心中苦楚,有所迫而不得已。”
“不錯。”
麗妃道:“本宮十四入宮,如今已經二十,神僧,您可曾想過,六載已過,本宮仍不得子,其中之無望。
神僧您既然憐憫世人,為何卻不憐憫本宮?
本宮此番出行,可能是此生唯一的機會了。
待得再入宮闈,也許便要終老其中。
以其體態,已無可能再讓本宮得子。
本宮此生,便命當絕後乎?”
“故而女施主便想趁在宮外,悄然得子。”
許磊道:“可為何,尋至貧僧?”
“本來隻是心中有所念想,卻不敢有所動作。”
麗妃道:“畢竟出行之間,同行者眾。
而且不知該尋何人求子,方能不生事端。
另外尋常男子,本宮也難以委身之。
隻是不想,在此寺中,發覺了鳳盈妹妹的異常。
她之所住房間,竟可通至此房,乃為天賜也。
聖潔超凡的少年神僧,私下竟然舍身布施。
故而,本宮便來了。
之前想,若是普通男子,本宮還有些難以接受。
但若是神僧,本宮想,卻無不可。”
“阿彌陀佛。”
許磊歎息:“多謝女施主厚愛,可施主此番求子,不符合寺廟布種堂的規矩。恐違佛意,貧僧難應。”
“求小神僧憐憫。”
但麗妃卻淚眼瑩瑩,直接跪在了許磊的麵前,在窗口灑入的微弱月光下,揚起白皙的俏臉,哽咽道:“小女子也深知,讓小神僧以身涉險,實屬不應該。
畢竟一著不慎,可能便是殺身之禍。
隻是小女子命途多舛,身不由己。
一入宮闈,深如瀚海,波卷雲譎。
闈宮淒苦,勾心鬥角,求存艱難。
而今,唯求一子,或者一女,以奉年老,以送終亡。”
說話之間,她還將自己身上的絲裙給脫掉了。
隨著絲裙輕輕滑落地麵。
她身上便隻穿著肚兜以及超短的絲質小短褲。
蔥白修長的脖頸、纖細的雙臂與玉腿、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微弱的光裡若隱若現。
“阿彌陀佛。”
許磊閉目,肅然道:“抱歉,女施主,縱然女施主伱生得天生麗質,國色天香,一顧傾城,一笑傾國。
脫去衣衫之玉體,若無上天生靈玉。
可貧僧乃佛門弟子,女色於貧僧如浮雲。
不符合規矩的布施,實難相應。
哪怕女施主橫刀於貧僧脖頸。
貧僧還是同樣的回答。”
“求神僧憐憫。”
麗妃卻仍舊還是繼續脫衣服,隨後再上前,抱著許磊的腿,淚眼瑩瑩地嬌聲道:“求神僧慈悲!”
許磊默然不語。
過了一會兒。
麗妃眸中眼淚滴落。
她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是本宮小看神僧了。”
她道:“本宮自詡國色,卻不想,卻不能令神僧逾拒分毫。今夜是本宮逾距了,希望小神僧不要見怪。”
她拾撿衣物,含淚欲走。
“阿彌陀佛,施主淒苦,我心尤憐。”
但就在這時,許磊卻突然道:“罷了,既然如此,小僧便為施主布施。”
“什麼?”
麗妃驚喜:“小神僧,您,您真的答應了?”
她淚眼再盛道:“您不怕招惹殺身之禍嗎?
您不顧忌本宮的身份了?
您不是說,不符合規矩,恐成罪孽嗎?
您如今又不怕被打入地獄了?”
“阿彌陀佛。身份如夢幻泡影,貧僧說了,在佛之眼中,眾生皆平等,天女又如何?”
許磊則道:“至於後二者,貧僧方才想清楚了。
若顧忌規矩便見苦難而不敢渡,那又談何佛心?
所謂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