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引人注目,故,命本宮潛行來拜。”
不過對此,許磊自然也不可能再給出什麼良策。
當年許磊是為了延緩大禹王朝的壽命,好給自己的後代們發育的時間。
如今目的已經完成了。
許磊自然也不會再吃力不討好了。
畢竟一個王朝的氣數將儘,不是許磊再拿出幾個地球的工藝,提高某些方麵的社會生產力,就可以救的。
那是逆天而為。
當年獻出的土豆,也不過是為這個大禹王朝,續了十幾年的命罷了。
再續命?沒必要,得不償失。
許磊不願為之。
至此,王朝便必須要流血、傾塌,才能重生了。
“貧僧隻知賜子,不知救世。”
於是許磊道:“若女施主是為救世而來,貧僧恐怕要讓施主失望的。”
“隻知賜子,那便再賜本宮一子。”
麗妃隻是笑道:“本宮最多可以待一個月。”
“阿彌陀佛。”
許磊抱緊了她:“施主與佛有緣,有所求,必有所得。”
“對了,我生的是兒子。”
麗妃這時才道:“這回我想要一個女兒。”
再轉眼便是又一個月後。
“我回宮了。”
麗妃起身、穿衣:“再見。”
她的家族,她的兒子等等等,都讓她必須要回到那籠子裡去。
許磊從背後抱著她。
“我穿戴整齊了,不能亂。”
麗妃扭了扭身子道:“手下人還等著我呢。”
最後她如當年離開前那般,挽發俯首給許磊行了一個吻彆禮。
“還是再也不見了。”
真正離開前,麗妃捂著嘴唇道:“我怕下次再見,我就真的老了。
我不想你看到我老掉的樣子,我寧願你永遠記得的是我漂亮的樣子。
不管是穿衣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
不再見,小神僧。”
轉眼再三個月後。
大禹皇帝陛下駕崩。
麗妃腹中是其最後一子。
幼帝上位。
大禹暗流洶湧、風雲激蕩。
再轉眼又七個月後。
麗妃產下一女。
新帝廢新法。
宰相王林複被五馬分屍。
大禹王朝的變革至此終結。
以舊既得利益者勝利而告終。
不過還好的是,王林複已經做了準備。
他的子嗣並沒有被牽連。
‘求仁得仁。’
許磊歎息:‘理想主義者,終究還是犧牲了自己,但應該的確是將自身的名字,銘刻在了這個世界的曆史上了。
隻是可憐了那名為於鳳盈的女子,她一生隨他而奔波四方。
為他醫治百姓收攏民心。
為他求子於寺廟。
為他擋箭而死。
可最終,史書上,隻會留下王林複的名字。
卻不會有人記得於鳳盈這個名字。’
想到這裡。
許磊動筆。
畫下了一幅畫。
是當年於鳳盈來寺廟求子,閉目於佛前的俏美的摸樣。
用的還不是水墨畫的畫風。
而是地球的素描畫的技藝的畫風。
許磊在地球是學過素描畫的。
在這個世界的十幾年裡,他也學了水墨畫。
不過此時,他還是用了素描畫。
因為這樣能把當年這個女子的美貌給更加清晰記錄下來。
然後,在畫的一角,提筆:記——於氏女鳳盈。
並且,落款:悟貪。
若自己這神僧得以名流,那這幅畫,也許也會跟著流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