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師侄,悟規師兄,你們說的這‘他’,是誰呀?”
許磊不由問道:“為何你們這般神色,如臨大敵的樣子?”
“是一個被逐出了佛門的啟字輩的。”
慧明解釋道:“當初其之佛號為啟陽。
幾十年前,其修煉邪法,殘害無辜。
事發後,被寺內長老重創,倉皇逃之夭夭!
其逃走後,佛門宣布,永世將之除名!”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悟規也道:“那時我外出了,不在總寺。”
“我倒是在。但那時候還很小,根本也不太了解。”
慧明道:“隻是聽說,其喜歡研究古籍以及探尋名山大川!
那些邪法,便是其在某處山中所得!
之後,其之佛心動搖!
不堪再忍受修行之清苦。
便修了邪法!
走了捷徑!”
再幾分鐘後。
慧明跟悟規都離開了。
“有沒有可能,啟陽,就是發現羅伯特-基汀的洞府之人?”
許磊輕聲自語:“如今之所以還沒現身!
可能是還在暗中觀察我?
觀察安禪寺、觀察周圍有沒有危險?”
啟陽此人,在慧明跟悟規的嘴裡,好像還是挺危險的!
但儘管如此,許磊還是決定要接觸這個啟陽。
並且許磊沒有選擇將羅伯特-基汀的洞府的事情,告知慧明跟悟規。
告訴他們的話,他們兩人上告佛門高層。
說不定佛首等存在出手。
那羅伯特-基汀留下來的禁製,根本扛不住!
到時候,許磊一口湯都喝不到!
若是慧明跟悟規不上告呢?那不太可能。
看他們的神色,好像還是挺忌憚這啟陽的。
就算他們其實能敵啟陽。
但他們應該也不會願意隨便浪費法力出手。
畢竟殺畫皮精還能煉化,有助修行,殺人應該不能煉化吧?
若如此,那不也成了邪修?
總之,因此,許磊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臉,能讓慧明他們為自己耗費法力,去對付啟陽。
所以決定自己接觸啟陽。
再幾分鐘後。
許磊坐在書桌前提筆寫字。
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
寫在紙上,思路會更清晰。
自己去接觸啟陽呢?
最壞的可能是什麼?
也就是被殺!!
現在許磊怕嗎?
他身為出家人,自己又老了,根本就不怕!
後代在世俗裡很多。
但已經沒人知道了。
因此,他現在,沒有軟肋!
而許磊隻要能得到那洞府所在的位置,就算成功!
等到下一世轉生後。
就前往洞府所在。
偷偷用羅伯特-基汀留下來的密印,解開禁製,取走一切!
轉眼又三天後。
啟陽,終於現身!
這天,許磊是特意下山的。
他前往安慶府城。
想讓啟陽能更好接近自己。
免得其有所忌憚,不敢去寺廟裡。
畢竟寺廟裡來來往往的僧人,一個個都頂著光頭、穿著僧衣。
也分不清哪個是真和尚,哪個是假和尚。
真和尚也並不顯示法力。
大部分時候與普通和尚一般無二。
有可能,這啟陽性子謹慎,不敢賭!
因此許磊就下山來了。
再轉眼又幾個小時後。
穿著便衣、戴著帽子的許磊,在酒樓裡喝酒吃肉。
七十八了,牙齒沒那麼好了。
可胃口竟然還行。
“這感覺……”
許磊自語:“我不會,還能再活十年吧?”
當老人的感覺,還是不如年輕的時候的。
許磊其實都有點想轉世再為人了。
無奈,自己好像還挺長壽。
加上魏清檸也走了後。
這些年,許磊並沒有再碰女色。
“小二,結賬!”吃得差不多後,許磊舉手。
“這位老爺,您這桌,已經有人結過賬了!”但酒樓的侍者卻說道。
許磊故意裝出愕然之色,但心裡其實已經明白。
是啟陽,他來了!
再半個小時後。
在一個茶室裡。
一個身材婀娜、容貌嬌媚的貌美青年女子,坐在了許磊的麵前。
而在女子的身後,站著一個臉上有著一小道刀疤的中年男子護衛。
這護衛抱著長刀,默然不語,低眉順眼,戴著帽子。
但許磊已經猜測到,他,應該就是啟陽!
而這青年女子,有可能就是慧明口中的啟陽的女弟子!
曾經跟啟陽一起修煉邪法,殘害不少無辜的存在!
雖然這個場麵,與許磊的預料有所出入。
但他們會有一些偽裝,許磊也完全可以理解。
“女施主的那些古文,貧僧的確識得。”
許磊道:“其中一部分,便是說,那是一處修行洞府,其存在於大禹創立前後。
有修仙先賢,在那裡留下了一個聚靈法陣,那法陣仍舊在持續孕育之中。
但如今,應還未徹底成型。
其洞府內,還有更多寶物遺留。
其他的,似乎,是在講解其所布置下來的禁製?
隻是,那文寫得籠統,貧僧對不少語句,也還一知半解。
若想要徹底洞悉其意,可能,得去到當初此文所出之地。
對照現場,細細探究,上下推敲,方能了悉。”
青年女子與啟陽聽了,都是臉色不由微變。
這些信息,他們肉眼觀察洞府,也都看出來了!
而許磊根本就沒有去過那裡。
如今卻將這些都給說了出來。
此時,他們也確信了,許磊的確是看得懂那些怪異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