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義其實是口嗨,倒是沒有真正退出的想法,也沒在意張安平活著進來躺著出去的說辭,嘟囔道:
“老師,這日子真不好過啊。”
張安平聳肩,抱歉,這無能為力。
看張安平不接話,許忠義隻能熄滅小心思,又打探著問:“老師,軍訓結束分班,你看我能不能進後勤班?”
張安平打量著許忠義。
這貨搞後勤是能手,絕對能搞出一張規模龐大的貪汙網——所以……
“你去後勤是埋沒你的才能——彆廢話了,明晚八點準時找我,對了,你順便喊上齊思遠吧。”
“齊思遠?喊他乾嗎?他一直看我不順眼,要不是他是顧……”許忠義嘴上的門反應還算及時,關鍵時候停住了。
張安平開始趕人:“要你帶過來你就帶過來,廢話多得很嗎?沒事了就出去!”
“是。”
許忠義嘟囔著起身,走到門口後又不死心的問:“老師,真沒得商量?”
張安平招手:“你過來!”
許忠義一看張安平臉色不對,趕緊跑路。
直到許忠義的腳步聲聽不見,張安平才收起故意擺出的臭臉,笑著自語:
“這小子……挺有意思。”
他在見到許忠義的時候,就對許忠義有安排了——許忠義臥底很厲害,既然這樣,那就把他丟到上海的全球貿易去。
相信許忠義這滿肚子壞水的臥底,一定能把全球貿易經營的風生水起,全麵抗戰爆發後,絕對能和汪偽、日本官員結成利益共同體……
要是再和明樓聯手……
至於齊思遠(齊公子),一定要做許忠義的副手,這哥倆相愛相殺是沒錯,但齊思遠的行動能力是值得肯定的,隻要沒有許忠義搗亂,他絕對是大才一枚!
這兩人中再加一個現在才17歲的顧雨菲,三個人組成一個情報小組,到時候能發揮的作用一定逆天!
嗯,這絕對不是惡趣味。
……
次日。
帶傷的張安平就坐著輪椅參加了軍訓。
當然,他不是受訓,而是以監督為工作。
未來的軍統中堅們,現在還都是熱血的學生,除了許忠義這個坑貨在軍訓時候慣例是偷奸耍滑外,其他人吃苦的本性都是有的。
未來的氣管炎陳朋,這時候也是一副熱血青年的模樣,唯一的缺點是作訓期間,總是偷瞄隻有9人的女兵隊伍——毫無疑問,這貨在偷看未來的老婆於秀凝。
通過張安平的觀察,學員中表現最好的是宮恕和林楠笙。
宮恕的年齡偏大些,今年24歲的他屬於老大哥,但他並不善於和其他人交往,從訓練間隙時候的“小團夥”看,他人緣不咋滴。
林楠笙倒是挺受歡迎,人緣比較好,如果競選班長,相信他絕對能拿下一個班的班長職務。
其他人如餘則成、路橋山、李崖、明誠、齊思遠、齊佩林、李伯涵、孫大浦、宋孝安、趙簡之等,他們這時候也沒多優秀的表現。
誰又能想到,在未來這些人都將是軍統的中層骨乾力量呢?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軍訓讓這幫學員都有了脫胎換骨的表現,而每日必須在場的張安平,對學員們的了解也越發深刻了起來。
而張安平這段時間的晚上,也對許忠義和齊思遠開了小灶。
給許忠義教的內容中,潛伏之類的內容偏少,主要是經營和投機——這些內容這貨一點就通,天生的奸商啊!
給齊思遠教的內容多半是行動內的內容,齊公子對此像開了外掛一樣,學的那叫一個快。
但兩人的關係還是不好,齊思遠看不上學啥啥不會的許忠義,許忠義倒是想巴結大舅哥,但無奈打鐵自身不硬。
最後惹毛張安平了:
“你倆要是在我跟前裝不出一副相親相愛的樣子,這小灶就彆吃了!”
短短三天就學了一堆知識的齊思遠當然舍不得了,馬上就和許忠義好的像一個人了——許忠義這貨卻矯情起來了,恨得齊思遠牙癢癢的,但又不得不以笑相待。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還是這兩人行蹤“詭異”被其他人掌握了,第五天晚上開始,就有其他人跑過來蹭課了。
到了第七天,二三十個學員乾脆湊了一筆錢,美其名曰是補課費,想讓張安平把他們全部收下。
這下張安平整個人都不好了——我這分明是義務補課,你們給補課費豈不是要坑死我?
無奈之下,他隻能啟用一間教室,秉承著愛來不來的教學態度,每晚八點到十點進行隨心所欲的授課。
這要是換作後世,估計能來一半學生就了不得了,但這幫被特務處打著“抗日”的招牌騙進來的學員,卻一個不漏的參加了張安平的免費補習班。
到了第三日,不少特務處的特務都跑過來聽課了,包括王天風、徐百川、鄭耀先等三位兼職的常駐教師。
無他,蓋因張安平講述到的內容極其豐富,雖然涉及到的實操很少,但大都彆出新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