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黑龍會:報複回來(完)(1 / 2)

“中國的運輸船啟程了!”

一句話打破了會議室中的寧靜。

一名穿著和服的日本男子擊掌:

“太好了!”

“等等!就十艘運輸船嗎?”

“不,有一艘美國炮艇跟著,後麵還跟著一艘遊輪。”

“國民政府的交易小組呢?”

“他們和美國商人都在遊輪上。”

“非常好!這絕對不是陷阱!告訴帝國的勇士們,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報複了!”

“嗨!”

……

江寧號運輸船上。

菜鳥水手鄭六子和宋小安正在“傳承”老水手的精神。

嗯,說白了就是老水手吹牛扯淡,他們倆旁聽,時不時的還要捧哏下。

當夜幕徹底降下來後,正在吹噓的老水手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老水手緊張的回頭一看,捂他嘴巴的不是彆人,正是往常被他訓成灰孫子似的鄭六子。

老水手立刻換上憤怒的神色。

往常鄭六子隻要看到他憤怒的神色就會嚇成狗,但這一遭鄭六子不僅沒被嚇著,反而目露凶光,老水手本能的一個激靈。

下一秒,鄭六子化掌為刀,擊在了老水手的頸部,老水手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鄭耀先將老水手扶進船艙,隨後給一旁的宋孝安使了一個眼色,宋孝安示意自己明白。

兩人一前一後悄然摸向了底倉。

底倉除了那23口箱子外,現在還有一個押貨人——毫無疑問,此人就是負責點燃引線的鬼子。

兩人的目標正是此人。

安然潛入後,化名鄭六子的鄭耀先故意弄出了聲響,裡麵立馬傳來一聲嗬斥:

“什麼人?”

鄭耀先大聲回應:

“送宵夜的!”

有個人從一處黑暗中緩步走出,看到是被老水手經常嗬斥的鄭六子後放下了戒備,懶散的問:“什麼宵夜?”

鄭耀先抬起籃子,邊走邊做打開狀,就在他剛要講話的時候突然撲出,撲倒了毫無防備的日本人,緊接著幾拳砸在了其臉上。

宋孝安也撲了過來,壓住掙紮的日本人後,鄭耀先哢哢兩聲卸掉了對方的胳膊。

“你們張老師教過你刑訊吧?問問他引爆時間。”

宋孝安聞言露出一抹獰笑:“好嘞!”

刑訊手段他學過,但一直沒有機會實驗——現在有個實驗對象,他哪能不興奮?

鄭耀先在底倉轉悠檢查,發現一條導火索已經插進了箱子,根據導火索的長度判斷,被宋孝安正在收拾的日本人,給他留出了十分鐘的逃命時間。

轉悠一圈回來,宋孝安還在刑訊。

手段令人極其舒坦,最關鍵的是還堵住了對方的嘴巴,根本就不給對方招供的機會。

鄭耀先搖頭,上前製止了宋孝安稚嫩的刑訊。

“換我來——我的手段有點疼,想招了就點頭,不想招就搖頭。”

他話剛說完,對方就瘋狂點頭。

鄭耀先笑了笑,拿掉了塞嘴的布團,問:“引爆時間是幾點?”

“11點25。”

看著一臉恐懼的日本人,鄭耀先露出了嘲諷的笑意,然後將布團又塞進了對方的嘴裡。

喀嚓。

喀嚓

喀嚓

接連三聲脆響,鄭耀先生生掰斷了對方的三根手指,看到這名日本人疼暈過去,他撇了撇頭,宋孝安就會意的拿過冷水,潑到了對方的臉上。

“幾點?”

日本人瘋狂的開始點頭,鄭耀先又拿下布團:

“10點50!是10點50!”

“這才對嘛!”

鄭耀先柔和的一笑,然後手刀就落在了對方的頸部,打暈過去後示意宋孝安將其捆起來。

“該去上麵溜達溜達了。”

……

時間回到一天前。

張安平、鄭耀先和明樓聚在一起,一眾上海站和特彆組的頭目旁聽、發言,商討最後的收網計劃。

此時,三人出現了嚴重的分歧。

張安平的意見遭到了鄭耀先和明樓的一致反對,就連特彆組參會的部分成員都委婉的表示反對。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很簡單,因為張安平的計劃太“狠辣”了。

狠辣到大部分人都看不下去。

張安平的具體計劃如下:

十艘運輸船上,除了極少一部分人可以通知撤離外,其他人罪有應得,就讓他們殉國去。

這樣的好處在於事後可以將這邊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但壞處是十艘運輸船上兩百餘人,大部分都會死。

這般殘酷的計劃,自然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對。

明樓說道:“他們雖然有罪,但罪不致死!且決定他們生死的必須是國民政府的法律,不是你張世豪!”

“我們可以謊報死亡人數,可以用其他手段誇大我們的損失,但不能平白無故的讓他們去死!”

鄭耀先對明樓的建議持支持態度,委婉表示:

“張組長,都是自己人,何必用這般激烈的手段?”

張安平反問:

“數百人的船員,如果有人事後走漏消息呢?”

“下船後可以將他們秘密關押,直到這件事的風頭過去。”

“那這件事我們不參與!”張安平冷聲說道:“既然伱們上海區要救他們,那掃尾的活計就由你們負責!”

明樓和鄭耀先聞言,紛紛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張安平。

……

在鄭耀先將冒充走私商人的日諜控製的時候,其餘九艘船上的特務也都開始行動了。

不過他們沒有鄭耀先那種身手,所以選擇的方式是暗中通知船員,借助船員的力量控製日諜。

此時距離引爆時間還早,日諜的警惕性較差,再加上用的是較長的導火索引爆的方式,日諜哪怕選擇同歸於儘也難以如願。

十艘船上的日諜紛紛被拿下後,各船開始用燈光信號相互通知,然後開始了轉移工作。

他們選擇背對護航炮艇的一麵放下小船分批次轉移,因為救生船隻有一艘的緣故,轉移工作用了不少的時間才完成。

轉移工作完成後,船上隻留下了寥寥數人控船,在時間到達10點50後,他們點燃了導火索,最後一批離開了運輸船。

……

遊輪在運輸船的後麵悠哉的跟隨著。

遊輪的大廳內,趴體還在繼續。

在將幾名美國商人灌的醉醺醺以後,張安平趁機離開了大廳,來到了甲板上。

三月的江風還有些徹骨,但張安平卻恍若未覺,目光幽幽的盯著遠處的貨船船隊。

夜色給了船隊最好的掩護,讓人看不見悄然轉移的船員,但張安平的目光仿佛穿破了層層黑暗,看到了忙碌轉移的船員。

李伯涵不知何時站在了張安平身後,看老師緊盯著江麵船舶的燈光,便小聲道:

“其實老師您的做法才是最正確的,他們太過婦人之仁了!”

張安平聞言,轉頭看著李伯涵,目光深邃:

“伯涵啊,你知道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彆是什麼嗎?”

李伯涵一愣:“學生不知。”

“動物不會無緣無故去屠殺同類。”

“而人,會!”

張安平拍了拍李伯涵的肩膀:“對待同類的態度,人往往比動物更凶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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