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之前也是彆動隊的?”
“啊?您也在張長官手下?不對啊!你連張長官都不認識!”
“屁話!彆動隊萬來人,我要是都認識才有鬼!我當時是三支隊的,我們支隊是共產黨支隊!當時跟特務處說好的,不要搞區彆對待,不能把我們當炮灰,不能把送死的事交給我們!”
“結果呢?”
“沒信譽的戴特務,轉頭就讓我們去送死!哼!要是跟了他,咱們指定是炮灰!”
“死不死無所謂,打鬼子嘛!可故意讓咱們去雞蛋碰石頭送死,那就過分了!”
隊員聞言無語,心道:張長官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這麼厲害的人呢!
張浩看手下還在眼饞,便道:
“彆不信!你是不是覺得他人好?你小子是真不知道張世豪之名!也就是現在國共合作了,要不然,我在他跟前,估計兩分鐘就得挨槍子!”
“大特務張世豪,你們要是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一定會離他三十裡起步!”
說著,張浩就說起了張安平對地下黨的殘酷鎮壓……
張安平大致的安排完整編事宜後當起了甩手掌櫃,隨後就來找張浩,卻不料張浩正在爆自己的黑料。
耳尖的他聽著張浩爆出的這一堆堆黑料,心道我目前的黑料,估計參加大名鼎鼎的小煤山戰役那是綽綽有餘了!
就是不知道是被指揮的角色還是被率領的角色……
“咳!咳!”
張安平幾聲乾咳,將張浩從意猶未儘的講述中驚醒過來,周圍聆聽的遊擊隊員也都回過神來,望向張安平的目光充滿了怒火。
而在之前,他們望向張安平的目光,全是崇拜。
這樣的目光讓張安平心疼。
同誌們啊,我和你們都是一樣的啊!
但他內心強大,馬上就將負麵情緒拋棄,笑道:“張隊長,這幾日倒是麻煩你了!”
張浩本來對張安平挺有好感的,可講了一通張世豪的黑材料後,他對張安平一丁點好感都沒了。
畢竟,那份被爆出來的除草計劃,實在是歹毒啊!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收斂情緒,客氣道:“張長官言重了,這一次多虧了張長官!”
“張隊長,五百年前你我說不準還是一家,客套話就不說了,我想和貴方建立一個聯動機製!”
張浩納悶的看著張安平:“聯動機製?”
“嗯,就是攻守同盟的意思,以後你我都要在上海周邊抗日,可以相互間互通有無,如果碰到了大魚或者硬骨頭,可以相互支援、扶持,張隊長覺得呢?”
國共合作初期,雙方的關係還不尖銳,畢竟有日本人這個大敵。
但武漢會戰後,一看日本人再無法掀起大規模會戰了,才開始整幺蛾子。
像什麼溶共限共、政治限共等等。
39年以後,政治限共更是直接改成了軍事限共——然後就有了各種走火擦槍,以至於40年更是發生了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
真正是親者痛仇者快!
但此時畢竟是初期,且張安平作為一個特務機構的諸侯,一個“拉攏共黨”的備案就能解釋過去,這些小節自然不是問題。
張浩聞言意動。
像昨天的行動,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輕易就抹去了一個日軍中隊。
這樣還真不錯。
但他卻做不了主。
“張長官,不是我推辭,這事我真做不了主,我得請示上級。”
“沒問題,如果你們上級想跟我談,那你就通知他們,約好時間我和你上級談。”
“沒問題!”
事情說定,張安平提出告辭:“張隊長,江湖路遠,就此彆過!”
“告辭!”
和遊擊隊道彆後,張安平又花了兩天的時間安排彆動隊的事宜。
相比我黨的遊擊隊,彆動隊雖然從一開始就是奔著打遊擊去的,但出身正規軍校的人太多了,他們對遊擊這個概念本身就持有鄙夷的態度。
好在青浦班的學生早就接受了敵後作戰的教育,起碼不會對遊擊持鄙視態度。
而意外之喜的譚忠恕,此人經過張安平兩天觀察,發現他是真的對這種作戰抱有極大期望。
因此,張安平連開兩天的培訓,專門講述了敵後作戰的意義、方式、性質。
畢竟是在淞滬戰場上吃過日本人大虧的,又經曆了張安平襲擊戰全殲一個中隊鬼子的大勝,這些人改變觀念的難度還是偏低——也可能和他們迷信張安平有關。
不管怎麼說,兩天時間,他們算是徹底轉變了觀念,遊擊作戰達到了lv.1級。
為此,張安平給他們布置了一個任務:
趕在過年前,以破襲、騷擾、以眾擊寡的方式作戰20次,並擁有十塊以上的大後方,可以是村落、也可以是無人區域,隱秘、易撤是首要考慮。
如果這項任務能完成,他們也算是晉級lv.2了。
日軍源源不斷的物資,正從上海不斷往南京方向運輸,這麼漫長的運輸線,足夠他們鍛煉了。
安排完這一切後,孤身一人的張安平,終於折返上海。
【算上被老戴圈禁的八天時間,20天沒有指揮特彆組了,不知道徐天這家夥把我的特彆組安排的怎麼樣?】
【20天,耽擱的確實有點久!】
張安平擔心的是他的特彆組能不能在日寇占領上海後,妥善的潛伏下去,卻從沒想過,這個時候,會有人想著吞掉他的特彆組!
遙望著在戰後又發生機的上海,張安平露出一抹對未來的期待,自語道:
“大上海,我張漢三,又回來了!”
“日本鬼子,做好顫栗的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