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被要挾與被安慰的(2 / 2)

雪沉沉 篤恨 6935 字 1個月前

即便是已經寫廢了好幾張紙,還是沒有要放棄的打算,精雕細琢,極儘華麗之能事,卻怎麼也表達不好。

隻好暫時罷休。

拎起了一套生物試卷來看,經常出錯的地方就是孟德爾的遺傳推導題目,對於基因遺傳題目,一開始解題的時候思路是清晰的,到了後來,在一顯一隱之間就糊塗了,思維轉不過彎來。

在第一節晚自習下課之後,我拿著試卷到老師辦公室去,班級會議已經結束,生物坐在辦公桌上批改作業,直到我走近,她方才反映過來。

“是有什麼問題麼?哪道題目?”

攤開試卷擺在她的麵前,指著最後的那道遺傳推理題目,還不等我說話,她便說,“這道題目的情況特殊,不能單用孟德爾遺傳定律來解答,還應該考慮基因的特殊排列順序。這個在後麵講試卷的時候,會重點講的。”她把試卷翻過來,上麵標著80分,“考得不錯,有進步。”接著,她又把試卷翻回來,“這道題我想給你講一遍。”說著在紙上開始講解推理,我在一邊細細的看著,直到最後得出正確的答案。

我長舒一口氣,如果一開始思維局限,找不到要點,這種題目是解不開的。

“懂了麼?”

“嗯嗯。”我有複述了一遍,老師在一旁糾正,點點頭。

我拿起試卷正準備回去,生物老師叫住了我,“鄧華,你過來。”我有點兒奇怪。

“今天,我們開了班級教師會議,說到班級中的早戀問題,班主任提到了你和另外一個中班的女孩。”

刷的一下,臉變通紅,完全沒有準備,我想過被老班王長風發現,可是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快。

生物老師看我一眼,又接著批閱作業本,我卻不知道怎麼說,是承認,還是否認,隻有這兩個選擇。

“既然都已經擺到桌麵上了,那就是沒有多餘解釋的餘地,更彆提矢口否認。”我這麼想,也不說話。

“你們還年輕,現在還隻是有這個苗頭,要對感情加以克製才好。”能感受到這位女教師的苦口婆心,而我認為,更多的是跟小廖一樣,叫我要小心,到此即止。

我點點頭,臊紅的臉,無地自容,腦海中間出現一串問號,如此以來,老師們會怎麼看?學生又會用什麼眼光來看待?在外人那兒,不再是一個愛情的話題,而是一個奇異的娛樂話題。

“不管如何,你要注意,不可再繼續下去,你們老班好像對你特殊關注。”看我十分緊張和窘迫,“不過,你也不必過分在意,青春期的人,都是正常情況,把握好個度,就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點點頭,拿著試卷離開辦公室,回到教室,就好像身後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看,一言一行都被記錄,王長風會不會來找我談話?我是不是會同小廖說的一樣,不論在誰麵前,都十分勇敢的去承認,去承受?“會沒有事兒的……班上談戀愛的又不止我一個……他隻是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一通胡思亂想。

以至於最後一節晚自習魂不守舍。

王長風在最後一節晚課的中間,叫了五個男學生出去,其中就有我,一看便知,都是班上感情活躍之人,同學們開始很奇怪,一看被叫出去的人,也就能大概猜出所為何事。

我們各自心中也都有自知之明。在教室外麵的走廊上沿著牆一字站開,亮白的燈光照在地板上,泛著微微的白光,麵對著班主任王長風。

“幾位大俠!歡迎來到情感專場!”這開場白惹得一個高個子男生李洲的竊笑。

我大略的看了看,於我站在一起的幾位仁兄,其中幾位更是具有情聖的雅號,傳言中都是有好幾個緋聞女友的優質男生。倒是我,令人感到意外,就連站我旁邊的與我身高差不多的,皮膚白皙、腿長腰細瓜子臉的可愛男黃旭用手輕輕碰我。然後小聲問道:“你啥時候談戀愛的?跟誰呀?哪個班的?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諸如此類,一連串的八卦,我不去回答他,因為老班現在正在一個個的掂量,想著先拿哪一個開刀合適。

“李洲,您可是情聖呐,彆的班的班主任都因為你特意找我了,我先前也跟你說過,看起來,您對我說的話沒怎麼上心呀!”方才還竊笑的李洲暗下臉來,老班的手扶著他的臉,一下一下使勁的拍著。

接下來的兩個人,看起來隻是王長風猜測有戀愛的嫌疑,隻是敲打敲打,“不要說什麼我冤枉你們,沒有火能被紙包住,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黃旭,你不用多說了吧,上回幫人家女生又是買吃的,又是提東西的,兩情相悅笑盈盈,為師我正好撞上了,你就不要狡辯了,平日裡在家給你媽都不幫忙的人,怎麼著,在愛情的趨勢下,變得勤快了?”他捏著黃旭的耳朵,扯了扯,直叫黃旭搖頭晃腦的緩解耳根部的疼痛。

“呀!意外吧,華仔,幾日不見,我對您是刮目相看呐,能不能麻煩您告訴我,上次周末跟你一起去後山的小女生是誰呀,哎呀,隔得太遠,為師眼神不好,沒怎麼看清楚。”老班湊到我跟前,睜大了眼睛逼視,仿佛這樣就能讓我供出來。

“沒有!”這兩個字是不經意的從嘴裡冒出來的,像是自然反應一樣。

“嗬!你敢說沒有!你感冒了,她去陪你買藥,一起回的學校,周末了,你們一起去後山不知道乾啥,話說你咋不叫我或者彆人勒?”被問的啞口無言,還丟下一句話,“敢做不敢當,沒出息!看不起你!”

我也隻好默認,並且閉口不言,現在多說一句話,都有暴露餘沉沉的可能,即便現在已經被擺到台麵上來,也要守好底線。

還在不斷的堅定自己的決心,一隻手爬上了我的臉,捏住了臉上的一塊肉,擺了幾下,被捏得生疼。

都說完了,老班指著我們一個個,“給你們機會,把你們的心思都給我收起來,放到學習上來,我相信,把談戀愛的精力放到學習上來,就沒有成績不好這一說,這裡也給諸位敲個警鐘,再讓我看見你們成雙入對,那就叫家長過來,把您諸位的終身大事給了結了!”

“嘿嘿,那豈不美哉,省得以後找對象難。”我腦補我那不著調的老爹若是真被老王叫來,心裡指不定怎麼想呢。

老班又分彆對每個人說了幾句話,對我,簡單直白,“再讓我看見,打折你腿!”

在我的印象中,按照老班所說,我在他那兒,加上上次滑梯道欄杆兒的事兒,我已經失去兩條腿了。所以,儘管他威脅要揍我,那又怎麼樣呢?腿,還長在我自己身上,他能不能追上都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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