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操碎了心(1 / 2)

小心思被捅破,女孩臉紅紅的呆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時不待我,分秒必爭。

抱著這種信念,張宣打完吊針回來還是沒有放鬆。怕阮秀琴心疼嘮叨,電是舍不得浪費的,要六毛五一度的電呢,點一盞煤油燈繼續苦戰。

先是為都市報寫了一篇稿子,打算明天去醫院時順便郵寄出去。稿子完了,張宣繼續抱著政史地啃。

深夜十二點過,阮秀琴起夜,見寶貝兒子房間裡有光線從門縫透出,她悄悄走過來看了看,然後去了廚房,做一碗甜酒雞蛋花。

再世為人,了解過生活苦難的張宣有點不習慣母親的特彆偏寵,可又沒法跟她明說,這是她對愛的表達方式。

末了隻能在阮秀琴的注視下,把這碗夜宵乾了。

十分鐘後,阮秀琴走了。

不知怎麼的,吃飽喝足的張宣覺得有些胸悶,突然沒了學習的狀態。

呆趴在書桌上,透過窗欞看外邊,一片寧靜。

發現還在下雪,頑皮的北風卷著雪花,打著旋兒從眼前掠過,這讓他心情忽的又大好。

對於他來說,上輩子人過四十後,有時候在半夢半醒間,童年到少年的那段日子,會真切的出現在腦海裡,而有的東西早已忘記了,但在某個瞬間,又會清晰地鮮活起來。

這樣的大雪天就是他兒時的記憶之一。

張宣喜愛雨天,更偏愛雪天。隻是看得久了,不知不覺還是累,某時刻眼睛一閉,來不及和可親可愛的周慧敏道聲晚安就睡了過去。

一覺到天亮,睡得好舒服,就是脖子似乎落枕了,好生疼。

張宣歪個脖子走出房門,入眼就是一身周正打扮的大姐正站在大門口翹首以盼。

“等誰?”他打趣問。

“弟啊,你脖子歪了!”張萍本來是窘迫的,但回頭見到張宣左左起偏個頭瞅著她,嚇了一大跳。

“……”難怪讀書不行,這情商比狗還低,張宣暗暗吐槽,說:“我這是在練習課間廣播體操,你彆管,你是在等陽恩德?還是在等歐陽勇?”

張萍雖然是個大姑娘了,遇到這種問題,當即和這個年頭的大部分女孩一樣,神情略微有些拘束,挺難為情。

見大姐不說話,張宣決定換一種說法,低聲問:“姐,陽恩德和歐陽勇,讓你自己選,你選誰?”

張萍猶豫說:“媽讓我和陽恩德多接觸試試。”

張宣問:“你知道原因麼?”

張萍說:“知道啊,媽跟我說陽恩德是個手腳勤快的人,我隻要本分顧家,以後用不著我做牛做馬。”

張宣又問:“那你對他有好感麼?”

張萍扭捏說:“媽對他有好感,我不想讓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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