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算算,自己每個月的工資過了1200,已經能吊打這年頭一大片人了,妥妥高薪,應該知足。
可是一想到家裡那堆積如山的外債,一想到親媽和大姐還在縮衣節食的吃紅薯飯賣米籌錢,他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日複一日就這樣心事重重過著,除了看書寫稿子外,張宣有時候還去魏薇辦公室找點最新的報紙看看。
本來發生宿舍的尷尬事情後,張宣感覺老臉都丟儘了。短時間內,怎麼著也應該躲避這位凶殘的班主任啊。
可是不及時看報紙不行。
這年頭沒手機、沒網絡,通信基本靠吼。
就算有座機電話和IC公用電話,還是貴的要死。隨便一打,一個星期的夥食費就沒了。
所以關在學校裡差不多就是與世隔絕。和坐牢沒太大區彆。
而作為一個後世人,自己不能及時獲取外麵的新聞時事,心裡總會慌麻麻的難受,沒個穩心,總感覺會錯過很多重要的東西一樣。
渴望通過報紙了解外麵的世界,張宣每天都會硬著頭皮去辦公室。
而魏薇呢,每次見到張宣來自己辦公室翻找報紙,都會麵無表情的直直看他,直到把張宣瞧得有點不自在了,有點窘迫了,才微笑著悄摸離開。
一開始張宣在這場無硝煙的戰爭裡,礙於尊師重道的禮法,他總是那個受氣包子,被人拿來尋開心。
後來他鬱悶了,覺得事情不能這樣下去了啊,咱一大老爺們還被一個女同誌欺負,以後回憶起來都會臉紅。
可人家是女同誌,又是自己班主任,很多辦法不能用。思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了一招,那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嘲諷我是吧?那我就不走了!他老人家直接到辦公室找個矮凳子坐下,也不去關心魏薇是什麼表情,低頭安安心心看起了報紙。
幾次後,輪到魏薇不淡定了,直接把每日的報紙從辦公室挪到了班上。
這樣她似乎還不滿意,站在教室最後麵,眼神在杜雙伶、莉莉絲和米見之間徘徊幾趟,視線最後停留在了杜雙伶身上,偏頭若有所思。
結果就是魏薇玩心大起,把張宣的同桌給換了,由杜鈺換成了米見。
一次在樓梯拐角。
下樓梯的張宣恰巧遇到了上樓梯的魏薇,見周邊沒人,交叉而過時不著痕跡道:“老班,你是真會玩。”
魏薇這次不收性子了,長發甩甩,直接笑出了聲,末了揶揄說:“好好讀書,高考爭取跨長江過黃河,彆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
最後走的時候,還來一句:“我很好看你,加油!”
……
指縫很寬,時間太瘦,二月份過去了,三月已無聲無息地來臨。
北風還在刮,太陽還在水,天氣還是那麼的冷,冷得讓人想回家抱個姑娘睡一覺。
隨著改革開放的進一步發展,外麵正在經曆著大變革,一片欣欣向榮,風生水起。
而這一切好像都和張宣無關,他在學校裡一邊默默為小金庫蓄力,一邊靜靜等待舅舅的消息。
雖然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月,卻還沒有等來任何隻言片語,但張宣還是選擇相信阮得誌。
其實事到如今,他不相信阮得誌也沒更好的辦法了。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總不能這麼放棄吧?
上輩子自己好歹也是個二本院校的大學老師,閒暇之餘還跟著陽永健闖蕩過社會,很清晰地知道學曆文憑在這個社會代表什麼,自然不會為了幾個快錢而這麼短視。
……
一年一度的春天又到了,這是萬物發騷的季節。
在荷爾蒙氣息的刺激下,張宣遇到麻煩了,米見也遇到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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