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敲鼓時的速度,差人在把狀紙拿回到衙門後很快便又轉身出來,再出來時對著韓書賢道:“大人宣先生進衙!”
韓書賢進到衙門後就對著高堂上之人拱手道:“在下鬆山書院韓書賢見過大人。”
台上之人喊道:“你的狀紙本官已看,你說你同村的村民欲上門毆打鄰居和訛詐你的事可有證據?”
韓書賢道:“有!”一聲‘有’後話鋒卻一轉,“村裡人家,說些家長裡短的話都是常事,但有些話可說,有些話不可說,有些話說了可原諒,但也有些話不可原諒,不可饒恕!陳氏絲毫不顧忌同村的情誼,也絲毫不顧忌莫家一屋子的老弱,對一個四歲小姑娘的都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這話要是一直傳下去,以後必是會毀了這個小姑娘,這事全村人都可作證。”
“這是在下想要狀告的第一條,造謠生事!”
台上之人並未打斷韓書賢,繼續聽著他說下去,隻聽韓書賢又接著說下去道:“第二條訛詐是因我妻子為了維護莫家老弱不被欺負而做出了一些衝動的做法,打了範大力及陳氏,這一條,不管是我妻,抑或是我都願承擔起醫治的責任。”接著韓書賢又把在醫館裡的事說與了台上之人聽,並說了醫館劉大夫就是證人。
台上之人在聽完韓書賢的話後說道:“本大人已知曉你所告!你先下去等通知吧!”
韓書賢出了衙門後就又帶著慕容清遠和韓春霖往家趕去,所說他已經知道了菀菀沒事,但還是想早點回去看看她,怕她聽了那些話後委屈自己,更怕她以後不再教村裡的娃讀書。
村裡的娃讀不讀書這事他並不怎麼在意,隻是他看的出來,菀菀對這件事其實很上心,也很用心的在教他們,若是因為閒言碎語不教了,這會成為她的心結。她可以不教,但必須是她不想教了,而不是止於流言。
當然還有一事也是需要和莫家商量!
韓春霖一路小跑著跟著自己親爹的腳步,等回到家時,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
韓書賢到家後看著家裡沒有人,就又抬步往莫家走去,至於韓春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來到莫家的韓書賢看著往日裡熱鬨的院子,現在一片靜謐,走到院子中才喊道:“莫大叔,宋嬸子!”
屋裡很快傳來莫庭雨和宋南枝的應聲,話落,宋南枝也走了出來,跟著一起出來的還有俞思蓮。
宋南枝看著韓書賢,眼眶不由的又紅了起來,聲音哽咽的說道:“書賢回來了,快進屋裡坐,春霖娘也在這呢!”
韓書賢應道:“好,你們都沒傷著吧!”
宋南枝回道:“沒事,我們都好著!”
韓書賢走上台階,“那就好!”
跟在宋南枝身後一道出來的俞思蓮看著韓書賢也說道:“你咋這麼晚才回來?”
韓書賢道:“去了一趟衙門!”
聽說去衙門了,宋南枝不由的緊張,緊張中還帶著些害怕,“我們鬨到衙門,村裡人會不會說我們?”
不但是宋南枝有這些擔憂,就是俞思蓮也看向了韓書賢,“人我們也打了,再鬨到衙門會不會小題大做了!”
韓書賢道:“進屋在說。”
進到屋後的韓書賢接著說道:“陳氏說的那些話,如果這次不給她深刻的教訓,以後她必然還會再亂嚼舌根,說者隻圖口快,可一再的說,久了總有些人滋生出和她一樣的想法,以後菀菀還不得讓他們給毀了。”
“且他們可是找我賠了二十兩銀子,這可是訛詐,我總不能白白失了這銀子。”
俞思蓮瞬間放開了心裡那一點點小題大做的想法,抿嘴道:“我以為他們敲詐你,你最多就是恐嚇恐嚇他們,沒想到連這個一起告,也好,長記性就該長牢點。”
宋南枝和莫庭雨在聽了韓書賢的話後,也是巴不得嚴懲陳氏,最好讓她的嘴巴再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