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不配為師(1 / 2)

馮盛榮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莫紫菀會在比賽上說出孫子欺負他的事,而且還正好接在了自己的話後。

深深的看著莫紫菀,這事肯定不是他一個小娃就敢站出來說的,肯定是韓書賢的主意,肯定是韓書賢指使她的。

雖然是受韓書賢指使,可她明顯也是有計謀的,不然怎會剛好自己說了‘一屋不掃,何以掃天’,她就接話上來了。這樣一想,馮盛榮頓覺眼前這個小娃確實聰明。

可她再聰明,在他的眼裡也是不討喜的,反而覺得莫紫菀小小年紀就會算計。

但不喜歸不喜,此時卻是要把眼前的事給解決好,“竟還有這回事?你放心,老夫下來定要好好了解了解,要真有你說的這事,我定讓馮誌遠給你賠禮道歉,你看可好?”

莫紫菀眨著泛淚的眼睛,點頭道:“好,謝謝!”

祝玄也開口了,“莫紫菀同學,你放心,你既進到了學院,學院定然不會允許有人欺負於你,以後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直接來找我,祝爺爺給你做主。”

既然要在比賽上告狀,韓書賢也是把院長的態度考慮了進來,院長平素待人待事雖還算公平公正,但隻要不是什麼嚴重的事,他多數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然事無巨細地管著,他就是有心也是沒有這份精力。

這事在其他人眼裡都算不上多大的事,說起來就是孩子間的鬥嘴,就像是自己找了馮盛榮,說了他孫子欺負菀菀的事,他卻嘲笑菀菀一個女娃不該來學院,就是比賽前還不忘親自諷刺一次。

這次老子要是不把你收拾夠,我就不姓韓!所以補充道:“想必是馮學長太忙忘了三日前我親自找了馮學長說了此事,不過都是小事,下來再說,現在我們還是先顧著眼前比賽。”多的也不說,說多了院長怕是也要生氣了,說自己不顧全大局。

祝玄現在也不管韓書賢帶莫紫菀來的真正用心,就向韓書賢想的,要以眼前大局為重。看著莫紫菀站起來了,還是問道:“你能給大家說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是何意思?‘

祝玄雖然是看向莫紫菀在問,可因她和韓書賢是在同一側坐,所以祝玄也注意著韓書賢的反應。

看著韓書賢一臉的震驚,祝玄更加確定不是他寫的了。

還好我有準備,莫紫菀徐徐答來,“乾爹說冬天的時候飛鳥都會飛到暖和的地方去過冬,等到天暖後又才會再飛回來,所以冬天才看不見飛鳥在天上飛。而且天冷了,人們也不想出門,都想躲在家裡過冬,可是窮苦的人卻不敢在家歇著,即便風雪交加,江水刺骨也擋不住他們想要出門去找些吃食回來給家人裹腹。”

莫紫菀本是說著自己準備好的說辭,可說著說著不禁悲從中來,不覺間眼眶又紅了起來。

這哪是說辭!明明就是許多個和爺爺奶奶一樣的窮苦人們的真實寫照。

不隻是莫紫菀說著又眼紅,並泛起了淚花來,就是聽的祝玄等人也都一聲歎息。

這便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最真實的寫照。

祝玄一聲歎後,“坐下吧!”隨後借著莫紫菀對她所寫詩的解釋好好地教導了一番在場的三十五位學生,告誡大家以後若能為官,一定要做一個為民的好官。

詩詞比賽結束後,莫紫菀,韓書賢,陳向晚以及馮盛榮和梁守行都被祝玄給留了下來。

祝玄看向陳向晚,“說說吧,是怎麼回事?”

每年的詩詞比賽,凡是有空的老師都會來看看,陳向晚雖不是評委,但為了讓班裡娃們有奮鬥的目標,今日的課結束後,便也過來了。萬萬沒想到菀菀會說出自己被欺負的事?本就是事實,於是也就照實說了起來。

“也不知道菀菀是女娃的事怎麼就傳了出來,他人又小,雖然韓春霖和慕容清遠隨時照顧著他,可兩人不在的時候,班上總有那麼幾個同學上前說些難聽的話,我知道的我也懲罰了,可總有些人屢教不改。”

一想到菀菀眼紅的樣子,陳向晚本想為馮盛榮留點麵子的想法一下湮滅,“為這事,我還專門找過馮學長,說了下馮誌遠在學院內事,也想馮學長多約束下。”

陳向晚一說完,祝玄就瞪眼看向了馮盛榮,“這事你怎麼說?”

馮盛榮仍覺得不是什麼事,“都是小孩子,難免犯些口角,當然誌遠他肯定不該和一個女娃計較,以後我肯定嚴加管教。”

前麵的話推脫,後麵的話又是指責,“但這也不能怪誌遠他們,三歲就不能同席,她都五歲了,怎能還與男子一起?更何況這書院內還都是男子,這樣下去,豈不影響她的閨譽,以後大了,一說起她天天和男子處一室,還怎樣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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