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的丫鬟婆子已經衝到了她們的主子身邊,正七手八腳的要把俞思蓮拉起來,不但拉,更是準備下死手的打。可這時候慕容清遠的喊聲和莫紫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對著街上的人哭喊,已經把人給喊了過來,她不但喊,喊完後還又要衝到俞思蓮身邊去幫忙。
劉婆子這個時候跑過去一把把莫紫菀抱住,「小姐,小姐你可彆去了,萬一傷著你咋辦?」
劉婆子也是個人精,一說完也跟著喊了起來,「大家快來幫幫我家太太吧!我們家今天才回京來,到家不到一刻鐘,就來了一群人說對我們喊打喊殺的!求大家幫幫我們。」
今日上元節,街上來往的人本就多,被他們這一喊,不大一會身邊就圍滿了人,本來見著慕容清遠和莫紫菀就已經讓大家起了同情心,這會一聽劉婆子的話,更讓人起了打抱不平,這是欺負人家才來京城。
丫鬟婆子的手才本來是已經落到了俞思蓮身上,但是俞思蓮不停地掙紮抵抗著,她們又怕地上躺著的吳氏再受傷,也就改成了抓,想要把俞思蓮先控製住,最後再慢慢教訓。
俞思蓮一番左右亂動,除了把自己衣衫和頭飾弄得一團亂,其他則沒受到什麼傷害,加之圍觀的吃瓜群眾很快又把丫鬟婆子拉開了來,俞思蓮就更沒受到傷害,起身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對著大家說道:「多謝大家,要不是有你們,我們娘仨怕是要被他們欺負得沒了命。」
沒了俞思蓮和莫紫菀在壓著,吳氏也被人扶了起來,起來之後,氣勢已經完全被打得沒了蹤跡,在丫鬟婆子的攙扶下顫著手指向俞思蓮,「你胡說!」隨後又轉向眾人,「你們大家看看,誰才是被欺負?我們好心好意來看他們,結果他們不打不領情,還打著人來打我們。」
「誰帶著人打你們?」俞思蓮大聲吼了回去。
「我們家現在除了抱著我女兒的一個婆子,就是我和我兒子,你再看看你們,我們無親無故的,誰要你們來看我,帶著這麼大一群人,一看就不安好心?還說來探望我們,有你們這樣探望的?呼啦啦來一群人不說,站在門口就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我們家雖然沒有多的人,但是誰要是敢欺負我兒子女兒,我就是豁出命也不得讓他們好過。」
俞思蓮雖然說著狠話,但是聽在圍觀的人耳裡,卻是再正常不過,自己的娃要是被欺負都不幫忙打回去,就枉為人母了。俞思蓮說完就走到劉婆子身邊,把莫紫菀抱過來,「菀菀乖,菀菀不哭,娘幫你報仇了,她打你,娘就打死她!」
看著莫紫菀臉上的紅印,做戲做全套,把莫紫菀的臉對著大家,「你們看看,對一個小娃她都下的去手,臉給打的這麼紅,頭發也不曉得扯掉了多少,我要是不和她拚命,我就枉為娘了。」
吳氏現在被打得沒了氣勢後,說話也氣短起來,乾癟癟的三個字,「你胡說!」
「我怎麼胡說了?」
「是我請你們來的?我請你們來我家打我女兒了?」
「我女兒要是有個啥不好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俞思蓮根本就不給吳氏說話的機會。
莫紫菀助攻,「娘,打他們板子,魏叔叔說欺負人就要挨板子
,還要關牢房,不給飯吃。」
俞思蓮馬上回道:「好,打他們板子。」
「像哥哥一樣,打屁股!」莫紫菀本來想說一個脫了褲子打板子的,又怕大家聽得分神太遠,隻說了句打屁股,反正我是小孩,我不尷尬。
她不尷尬,可有人會尷尬,人群中馬上就嘲笑了起來!
趁著人群中的嘲笑聲,俞思蓮看著吳氏和韓明德,「你們走不走?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去報官了?我可不怕事情鬨大,正好鬨大了讓大家看看你們的狗臉,是怎麼欺負和容不下我們的。」
她不怕,韓明德和吳氏可怕得很,這事鬨到了於他們不利,韓明德馬上改了態度,「你們生氣是對的,畢竟你們被趕出家門的時候身上啥都沒有,怨我們也是應該的,可我們也沒辦法,誰讓你好好的官不做,卻做出一些欺壓百姓的事,爹這才生氣趕你走的。」
「你敢賭咒發誓嗎?」韓書賢走了出來。
韓書賢笑眯眯地看著韓明德,「我就敢,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我要是乾了欺壓百姓的事,就讓我天打五雷轟,兒女都不長命。」
「你敢發誓說你沒做過虧心事嗎?」
「我為什麼要賭咒發誓?又不是我做下的那些事?」韓明德和她妻子一樣,都是氣短的很。
「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世間自有公道在,總有一天,上天會還我清白!」
韓書賢說完後馬上又跟著一句,這話一出,氣得韓明德都差點再倒下去,「我問心無愧所以我敢賭咒發誓,隻有心裡有鬼的人才不乾。」
「不過沒關係,你心裡有鬼不乾發誓,我替你來,我希望當年害我之人不得好死!」
韓書賢對著韓明德一字一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