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還想嘴硬,「還能是哪來的?山上那麼多,我專門出去找回來喂豬的。」
李有地閉眼,深呼吸,要不是顧忌自己的名聲,他都恨不得啪啪兩巴掌打在馮氏臉上,正要問話的時候,李有樹走出來了,說道:「嬸子,你家雲英草堆在後院就像個小山一樣,你這是上那割這麼多的雲英草回來?還都是嫩芽,不要說是喂豬,就是人吃起來味道也好的很。」
李有樹走出來後繼續說道:「你也給我們說說,我也去割點,正好家裡豬吃得不好。」
「我去看看!」李有地說完就往後院走去看。
李有材也跟著說道:「我也一起去看看。」
兩人在證實李有貴家的後院確實是有一大堆的雲英草,臉色都是更加的不好了,特彆是李有地,匆匆幾步走出來,看向馮氏道:「堂嬸你還是說下你這是上那割回來的?不然人家還以為是你去割了莫大叔家裡的野菜。」
「他們敢說是我,誰看見我去他們地裡割了?」馮氏又耍起橫來。
李有地瞬間不想再多說啥,可不說又不行,誰讓他當這個村子呢?
「沒有最好,反正我答應了要幫莫大叔他們找偷草的人,村子裡的人家我都會挨家挨戶的過去看,要是問到啥出來,我肯定也會一字不漏的說個縣老爺聽!」
聽了李有地的話,李有貴比他娘還著急,「娘,你要是真去莫叔家地裡割了雲英草回來,咱們就去給莫大叔認個錯,請莫大叔原諒,咱們可不能去見官老爺。」
「對了,家裡要是出了偷盜之人,朝廷是不會準許家中子弟參加科舉考試。」李有地又補充了一句,馮氏不著急,但是李有貴總該會著急。
不出他所料,李有貴又說道:「娘!我就大崗這一個兒子,這個家以後都要靠他,他要是知道自己不能讀書了,你就不怕他再去跳河?」
「就算我求你了,你要是真的去莫大叔家割雲英草了,我們現在就去給莫大叔認錯,認錯後我再去重新給他種上都願意,你可不能害了大崗不能讀書啊!」
馮氏也怕李大崗再做出啥不顧後果的事來,「又不是我一個人去割的,再說一背簍野草有啥好大驚小怪的,我幫他們把地裡的野草割了,還不是再幫他們。」
馮氏一臉的理直氣壯,這話說得人家還要來感謝她去偷人家地裡的東西一樣。
「堂嬸,那不是野草!那是莫大叔家專門種的藥草,而且種之前還和縣裡醫館商量好了,種出來後直接送到醫館賣錢。」
李有地現在看見她就厭煩,直接說出雲英草是藥,要賣錢的事,甚至心裡還想著最好是把她存的那幾兩銀子都賠完才好,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蹦躂起來惹事。
馮氏終於心虛了,「啥藥草?就一把野草。他們要是舍不得,大不了我把割回來的都背到她屋裡還給他們。」
「堂嬸最好是把這些背到地裡讓他們重新長起來!」
誰還不會胡攪蠻纏,李有地也脫口就胡說起來。
「我說你這人咋這樣?究竟誰才是外人?」
馮氏一直都不滿意李有地,覺得他一直幫著外人,一點都不幫著她。
「莫家現在有錢了,你就連我們這
些親戚都不認了。」
李有地本就很煩,自己一天已經夠忙了,到家好不容易能休息會,結果又出這茬子事。
大家有事,他幫著也沒啥,可這村裡村外就屬她事多,還都是無事找事,胡攪蠻纏,也不給她臉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正經長輩,「我分不分得清有啥關係,我又沒去偷人家地裡種的東西,人家要怪也怪不到我頭上來。」
李有貴見李有地生氣,「有地哥,你彆和我娘見氣,我這就去給莫大叔賠不是。」
「你去?你有銀子賠?」李有地打定主意要讓他們出血,不然下回還敢去偷。
李有貴被李有地的話問的啞口無言,轉頭看向馮氏,「娘,給我拿些銀子,我去給莫大叔賠不是。」
「家裡哪有銀子!」
「沒銀子就背糧食去賠!」李有地擲地有聲的說道,總之就是不準備讓他們好過。
「李有地,你當個村長就了不起了,你就這樣對待我這個長輩的?這個家被你攪和得散了不說,家裡糧食也少了一大半,現在你又來背糧食,你這是要逼死我這個隔房嬸子,你的心咋這麼毒呢!」
李有樹聽不下去了,「有地哥,我就給你說讓你不要來,你偏要來,非說一家人,你不來幫著勸一下去莫大叔家賠個禮,難道非要鬨到公堂上去不可!」
「這下你看清楚了吧!馮嬸子寧願鬨到公堂上去也不願意去莫家賠禮道歉。」
李有材也出聲了,「人家種藥是賣錢的,又不是種著玩!把人家種的藥草全割了還不想賠上,天下要是有這樣的好事,我也不種地了,以後看哪家長得好就去收哪家的糧食。」
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有地哥,走回去了,反正你好心勸了,他們不聽,等明日衙門裡來人自然會斷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