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我是豬油蒙了心,我不該聽陳婆娘的話,我不該聽她的去割莫家的雲英草,都是她說莫家地裡的雲英草長得好,割回來喂豬正好,我才去的。」
「你可要幫我多說幾句好話,我願意賠錢給他們,你彆把我送到衙門去,彆把我趕出村子。」
馮氏現在的態度和之前可是截然相反,哀求著李有地,隻要不把她送官,不趕她出村子,她賠錢都願意,再沒有之前高昂的氣勢。
馮氏氣勢降了,李有地的火氣也消了些,道:「我先陪你們去莫家,一會我再單獨去範家。」
有了李有地陪著,馮氏和李有貴心裡也多少有些底,「有地哥,麻煩你了。」
李有地也沒讓李有材,李有樹先回去,他們一起陪著李有貴母子兩人去莫家,一起去做個見證也好。
一路上,李有地都在勸著馮氏,一會到了要好好認錯,甚至還勸她以後對李大崗好一些,不要在他麵前罵杜氏,這樣隻會讓李大崗更不想回家來,就像現在一樣,家裡發生事了他都沒在家。
到了莫家,馮氏還有些礙著麵子不好意思低頭道歉,李有貴倒是誠意十足,到了莫家就喊道:「莫叔,宋嬸,對不住你們了。」
一句對不住後也有些不好意思,頓了一下後才又說道:「我娘,我娘她不曉得你們地裡的雲英草是藥,就去地裡給把雲英草給割了。」
李有貴說開了後,馮氏也不再不好意思了,也說道:「我不曉得一把草也是藥,要知道我肯定不去割了,都是範大力家的,她說那草長得滿地都是,割一些回去喂豬也沒啥。」
莫庭雨不好馮氏掰扯,他也就沒出聲,宋南枝可不一樣了,「你不曉得,你不曉得那地是我們的?你不曉得那是我們請了人專門清理出來撒的種種的?你就是存心去偷的,看我們日子過好了,就想著法來讓我們不好過。。」
「我們地裡長的草關你啥事了?我家莊稼地裡的草你咋不去扯回去喂豬?」
馮氏自知理虧,也不敢再和宋南枝爭吵,「我不該去你們地裡割草,我願意賠錢給你們。」
「賠錢有啥用?清遠每天都要去地裡看雲英草長得咋樣,看了回來還要寫下來,現在他去地裡看啥?寫啥?」要說以前莫家缺錢時還會想著收些錢來彌補一下。
可現在,不一樣了,家裡吃的用的都不缺,她不想娃傷心,錢啥的她一點都不想要。
為難的還是李有貴,親娘有錯,隻能由他這個當兒子的來背,把背上的背簍放下來就跪倒在了宋南枝的麵前,「宋嬸,我也不曉得要咋樣才能讓你們原諒我娘,我替她給你們磕頭認錯,明天我就去地裡給你們再種上。」
「以後我也幫著清遠照看雲英草,肯定不讓人再去偷了。」
馮氏見著兒子跪在地上為她說好話,心裡多少有些難受,也再開口說道:「你們就看在我們是一個村的份上,看在大崗
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肯定再不乾這種事了。」
宋南枝聽著她還好意思拿李大崗來說話,要是看著跪在麵前的李有貴,她真想說以後讓李大崗彆來家裡的,真是好心沒好報。
李有地這時候說話了,說道:「莫叔,嬸子,我也沒想到堂嬸她會乾出這樣的事來,可現在這事發生了,我也隻能厚著臉皮來求個情。」
後又接著說起來事情的起因來,「堂嬸也是聽了範大力家的話,當然主要的也怪她自己沒腦子。」
「莫叔,嬸子你們這種下去到現在花費了多少錢,我們先把這錢賠上。要是能趕得上再種一些,叔和嬸子給有貴說下咋種,讓他再去地裡給補上。等說好了後我再去找範大力,這事是他們一起做下的,肯定得讓他們一起賠。」
馮氏聽了李有地的話忙把身上的荷包掏出來,「也不曉得夠不夠,我隻有這些了。」這時她是真的後悔聽陳氏的話去翠隆山的地裡偷割雲英草了,也不曉得要賠多少?家裡就這些錢了,這要是都賠了,以後自己有個頭痛腦熱怕是都沒錢請大夫了。
宋南枝看向莫庭雨,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拿主意,還得看當家的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