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生娃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黃齊升還不高興了陳良和把女人的死也怪罪到他頭上。
陳良和此時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眼瞎,這樣的一個人,自己是怎麼去相信他是失手的?又自嘲道:「對,不怪你,怪我!我眼瞎,分不清是非!」
陳良和說完就轉身出了牢房,獨留黃齊升扒在牢房上大聲喊‘姐夫我錯了。‘姐夫救救我‘我錯了等話。
方靖在牢房口候著,見陳良和出來馬上迎上去喊道:「國公爺出來了!」
雖然證實了方靖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實可信,再見他陳良和的臉色也並無好轉,反而黑的更凶,因為他知道,要不是自己在中間周旋,黃齊升打死人的案子就不會這麼折騰,都是自己眼瞎造成的,可要讓他這會說自己錯了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問道:「可都查清了?」
方靖在外等著,並未聽到他在裡麵說了什麼話,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警惕的問道:「國公爺可是問清楚黃公子打死莫聰的事了?他可願主動招認?」
陳良和不爽的說道:「我有什麼好問的,案子是你們在審,該問清楚的,審清楚的是你們!」
「還有,他招不招認也是你們該想法的,難道在證據確鑿麵前,還不能讓他招認?若是這樣,你們大理寺也該換人了。」
方靖一直以為他是來想法為黃齊升開脫的,可現在又是什麼意思?聽著怎麼不像是來為黃齊升開脫的呢?
但一想起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改變主意,就是眼前這人背地裡使的壞引誘的,最後才讓黃齊升逃脫被罰,以為他這次又要故技重施,以退為進。
有了前車之鑒,方靖也不打算和他多說了,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國公爺請放心,證據確鑿,容不得他不認。」
方靖不想和陳良和多說,陳良和也不想多留下來被他奚落,轉身出了大理寺。
無心上衙的陳良和轉身就回了家去,到家還沒安靜一下,妻子黃靜淑就又跟著上前來問情況。
見著黃靜淑急匆匆的趕來,陳良和壓下的那股被她欺騙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躥了上頭,可還是咬牙忍住,打算一會慢慢和她計較。
「老爺,升弟怎麼樣了?」
「還可以,精神好著呢!」自己都出了牢房了,都還能聽到他大聲喊救命的聲音,精神不好能喊得出來?
「那就好!他從小身子弱一些,爹娘也一直擔心他身子不好在牢房裡吃不消,可是到底是在牢房裡關著,身上又有傷在,老爺能不能想法子先讓他出來看傷,傷好
了再慢慢審問也不遲。」黃靜淑擔憂地說道。
以前聽到句句在理的話,現在再聽來時,句句都是欺騙,冷嘲道:「身子不好還能打死人?這不是笑話麼!」
「老爺,升弟年輕氣盛,和人爭執的時候下手沒個輕重,再說方未不也打了升弟打麼,升弟臉上身上可都還留有被打後的印子,也就是急了,沒注意才犯下大錯的。」
「莫聰呢?」陳良和隻說了莫聰的名字,剩下的便準備聽她說再說,看看她還能編出什麼不一樣的故事來。
黃靜淑道:「前幾年升弟帶著人在外玩的時候,不小心撞倒了莫聰,也沒撞到多嚴重,可莫聰死活拉著升弟,讓升弟賠錢,賠少了還不乾,最後兩邊人就打起來了,升弟帶的人下手重了些,失手把莫聰打死了。」
都是失手!也都是人家不好引起的!
陳良和閉眼深呼吸了下,繼續忍著聽眼前的人胡說八道,由著她繼續編下去,隻聽黃靜淑繼續說下去,「升弟在知道手下的人把人打死了後就拿錢賠給了莫家,隻是不曉得現在莫家怎麼又出來告升弟了。」
黃齊升怎麼打死莫聰,黃靜淑是很清楚,不過後來莫聰帶人追到城外搶回了莫庭雨的錢,她還真是不知道。
「老爺,是不是方靖知道了這事後,讓莫家的人又出來鬨事,好找理由懲罰升弟?」
陳良和看著妻子說得煞有介事,平複了下心情後配合道:「方靖肯定知道,不然怎會把黃齊升又抓進大理寺去審問了。」
「老爺,這可怎麼辦?明明都已經是解決好了的事,現在又被翻出來,這方靖怎麼就一定要和咱們家過意不去?」
「老爺,你再給想想法子,升弟才挨了打,再關在牢房裡,傷口肯定會感染加重。」
陳良和失望的看著妻子,「他的傷能比莫聰和方未丟命更重?」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