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想著有朝一日生意還能再好起來,可沒想到我會被身邊,且信任的人背叛。」
「鋪子上的生意並不是不好,而是他拿著賺來的錢去京郊搶占百姓良田,二三十兩銀子就買來百畝良田,地契上也寫的
我的名字,我都是在被告發後才看到地契。」
說到最後,韓書賢越是充滿無奈感,到現在,他都沒能找出一絲證據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方靖在韓書賢說完後就開始提問,「案宗記錄,你的小廝,也就是郭義,是在你被定罪後自責而自溢,在這之前他可曾和你說過什麼?」
「除了審問的時候,他被帶到了堂上作證,餘下時間我都是關押在牢房,並無機會見到他。」
郭義的事,是方靖第二個疑點,第一個疑點當然是在知曉了他的為人後,不信他會做出如此欺壓百姓的事。還有,僅隻靠一個小廝揣著不多的銀子,隻身就能去到郊外村莊強行買賣?這一點也是方靖的疑點。
幾個疑點疊在一起,不免讓方靖想要一查究竟。
「除了郭義,以前身邊可還有其他人跟著?」方靖又問道。
「隻有他一人,一小廝,一丫鬟,一婆子,但在出事後,丫鬟和婆子都被發賣出去了。」
堂堂一個侯府公子,且還是進士出身,身邊竟然隻有三人伺候,這侯府的後院管得當真是一片亂。
韓書賢不知道方靖如此想他,若是知道他也不會為侯府說上一字半句,若不是為了維持自己的風度,他都會說上一句‘豈止是亂,是很亂。
在照顧他的三人前,雖然侯府給他配了不少下人來伺候他,來的小廝不是要拐帶著他去尋歡作樂,就是想法讓他看不進去書,還有丫鬟,丫鬟個個都想爬上他的床,婆子倒是不爬床,但吃食上卻做了不少手腳,好在他平日裡很謹慎,最後尋了機會全部打發後,自己從外麵帶了一個小廝回來,丫鬟和婆子則是他找生母要的。
隨後方靖又問了發賣兩人的一些事,待問清楚後又留了韓書賢在家用了晚膳,才讓人送他出府。
韓書賢到家已是很晚,但一看到妻子還在燈下等著他,一路因過往而激動起來的心緒隨即平和下來。
「累了吧,快進屋歇歇,我去給你打水!」
韓書賢拉住要轉身出門的俞思蓮,一把抱住她,「讓下人去就是,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不累,我喜歡伺候你!」家裡雖然添了下人,可晚上兩人並未留人伺候,一直都是俞思蓮親力親為的伺候韓書賢。
韓書賢並未放手,而是和俞思蓮一起去到了以前的耳房,現在的洗浴房。
自從莫家的新宅子修起來後,見識到了莫家新宅子的便利後,韓書賢也對自家的院子下手了,先是把茅房一頓改,茅房改完就是洗浴室。
俞思蓮伺候著韓書賢洗漱好,兩人躺在床上就說起了今日韓書賢去方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