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軍丟盔棄甲狼奔豕突,密集的箭雨追著他們,不斷有人栽倒,慘叫聲不絕於耳,這簡直就是一麵倒的屠殺。 紅眼鷹及一眾大頭目麵色鐵青,但卻毫無辦法。 殘存的匪軍終於逃出了箭雨的覆蓋範圍。原本突擊的一千五百人隻剩下寥寥五百來人了。 紅眼鷹看到眼前驚慌失措的手下,不禁怒火中燒。 就在這時,有一名大頭目突然大叫道:“大當家你看!” 眾人忙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見遠處山巒的後方一片煙塵正朝己方的後路包抄,齊齊變了顏色。李文東急聲道:“大當家,對方想抄我們後路!我們得趕緊撤退!” 紅眼鷹皺了皺眉頭,不甘地回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平安鎮,吼道:“撤退!” 近兩千匪軍倉惶退走了。 陳濤淡然一笑。李木生等所有人全都激動地大叫起來,興奮得不行。 “大哥,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李木生叫喊道。 陳濤下令道:“立刻派出機靈的兄弟監視紅眼鷹的動向!另派人去回收箭矢打掃戰場!”目前陳濤手中的唯一利器就是長弓,可長弓所有的箭矢卻非常緊張,其實如果紅眼鷹他們再堅持一下的話陳濤他們的箭矢就會耗儘,但是任何事情都沒有如果,錯過的機會是不會再回來的。 “是!”李木生大聲應諾。 陳濤望向遠方,皺起眉頭。 紅眼鷹一夥倉皇西逃,直到傍晚時分方才停下來。在確認沒有追兵後,紅眼鷹讓大家在此紮營休息一晚,畢竟大家都非常疲憊了。 營地內的氣氛非常壓抑,許多人都麵有鬱悶之色。 大帳內。 “楊石凱呢?”紅眼鷹陰沉著臉問道。 一名大頭目回稟道:“剛才很亂的時候,他們朝西南方向跑了!” 紅眼鷹憤怒地罵道:“這個混蛋!”看向李文東,“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小小的平安鎮怎麼會有這麼多神臂弓手?有這麼厲害的海商嗎?” 李文東分析道:“此事確實大有蹊蹺!按理說平安鎮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紅眼鷹沒好氣地道:“剛才咱們都看見了,難道還有假不成?” 李文東思忖道:“我們一直以來都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情況!現在想來,這其中一定有詐!不管從哪方麵來看,平安鎮都不可能有強大的力量!~~~” 紅眼鷹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要怎麼解釋那神臂弓的情況?” 李文東道:“我想他們是不是用某種機關裝置實現了這種效果,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們也確實擅長製造陷阱機關!如果真有一千五百名神臂弓手的話,那麼他們至少有五六千人,以這樣的力量沒理由不追擊我們!可是他們並沒有追擊!我估計那繞向我們後路的煙塵其實是對方的詭計!” 紅眼鷹皺了皺眉頭,問道:“你肯定?” 李文東猶豫了一下,一點頭,“我肯定!” “大當家,既然如此,我們立刻殺回去!”雷剛怒氣衝衝地道。 紅眼鷹毫不客氣地斥道:“你懂個屁!” 雷剛麵色一變,哼了一聲,掀簾而出。 見雷剛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紅眼鷹氣得渾身發抖,可是卻無可奈何,誰叫他雷剛勇悍非凡呢! “大當家,我們該怎麼做?”一名大頭領問道。 紅眼鷹猶豫了一下,冷聲道:“平安鎮讓我損失這麼大,我一定要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傳令下去,今夜在此休整,明天一早進發!”“是!”眾頭領齊聲應諾。 紅眼鷹問李文東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李文東思忖道:“平安鎮正麵陷阱密布,又有不知名的機關,如果再從正麵攻擊,結果隻怕不會比今天更好!而平安鎮的後麵是一望無際的良田,因為地理位置及農事的原因,他們不可能在那裡布置陷阱機關!我們可以繞到那裡再進行攻擊!” 紅眼鷹雙眼一亮,“好!就這麼辦!”隨即一臉陰騭地道:“我要將平安鎮殺個雞犬不留,以消我心頭之恨!” 視線轉回到平安鎮。 在紅眼鷹一夥逃離後不久,張豹帶著‘虎隊’回來了,全都非常興奮的模樣,不過也有些遺憾的樣子。張豹道:“大哥,要是剛才衝下去大殺一番那才痛快!” 陳濤拍了拍張豹的肩膀,笑道:“要真是那樣隻怕匪軍就不會退走了!“張豹不明白陳濤的意思,流露出茫然之色。 陳濤對一旁的李木生道:“木頭,你和豹隊在此負責警戒,另外派人檢查陷阱,如果有問題立刻修複!”李木生一拍胸膛,“大哥你就放心吧!” 陳濤點了點頭,對張豹道:“豹子,你和‘虎隊’跟我來!”“是!” 陳濤他們回到鎮子中,百姓們夾道歡呼,就好像迎接凱旋的英雄一般。張豹和‘虎隊’兄弟全都情不自禁地昂首挺胸,一副激動不已的模樣。隻怕接下來要他們去赴湯蹈火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回到陳濤的大院中,正好李琳帶著十幾個女兵也從外麵奔來了,她剛才帶著女兵安置那些被匪軍驅趕來的百姓。王剛氣喘籲籲地跟在李琳的身後。 “大哥,我們贏了,是不是?”李琳興奮地問道。 陳濤笑著點了點頭,調侃道:“琳琳,有沒有獎賞給大哥啊?” “大哥你想要什麼獎勵呢?”李琳很天真地問道,她還不知道她的陳大哥心裡轉的壞心思。 陳濤笑了笑,湊到李琳的耳邊,一縷如蘭似麝的馨香鑽入鼻端,不禁大大地吸了口氣,暗讚一聲,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李琳嬌顏登時緋紅了,嗔怪地瞪了陳濤一眼,卻聲如蚊蚋地道:“等,等晚上吧!” 陳濤微笑道:“那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可不能反悔!” 李琳氣鼓鼓地瞪了陳濤一眼,輕嗔薄怒,彆有一番迷人的風韻。周圍的人都不禁愣了一愣。此時的李琳確實非常美麗,在那清麗的顏色中自然地流露出一點純純的羞意,世間的任何風景在她麵前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