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彆人眼裡張雲武很不解風情,很悶很無趣。可在她心裡,自己是最幸運的女人。
輕微的嘩啦聲在屋子裡不斷響起。
晶瑩溫熱的水珠滑過婦人凸凹有致的身軀,蒸出淡淡緋紅。
不知是否是今天浴水稍熱的緣故,溫招娣感覺身子有些發熱。伴隨著時間緩緩流逝,這股熱意流轉到了全身每一處。
每當她持著毛巾拂過,身子便泛起一種怪異之感。
不知不覺,腦袋恍恍惚惚的女人眯起沾有柔媚水色的鳳眸,唇間發出些許聲音……
啪嗒!
忽然,似是什麼東西落地,發出突兀聲響。
溫招娣猛地清醒過來。
看到自己手撫的位置,她臉頰羞紅,低聲啐罵了一句,然後試探性的喊了聲,“武哥?”
無人回應。
溫招娣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扯過屏風上的乾毛巾隨意擦了擦身子,披上外衣,一隻手揪住衣襟,踩著鞋子走出屋子。
離開了熱氣蒸騰的小屋,一股涼意爬上嬌軀。
女人打了個寒顫。
與此同時,那股子身體的熱意愈發的洶湧,大腦也出現了一些迷朦。
溫招娣用力搖了搖腦袋,掃了眼客廳,並沒有看到人影,又來到婆婆睡著的小屋,結果發現卻是床邊桌上放置的一隻藥碗摔落在地上。
女人以為是自己之前沒放好才掉了下來,有些懊惱。
強壓著身子的不適,溫招娣取來掃帚簸箕,將碎了的藥碗小心清理。
就在她轉身之際,一隻乾瘦的手猛然攥住了她的衣衫!
嘩啦!
女人嚇了一跳,簸箕也隨之掉在地上,碎裂的瓷碗片散落出來。
溫招娣定神一看,平時一直昏睡著的婆婆此時卻瞪大了眼睛,乾癟的嘴巴一張一合,仿佛是用全身氣力從喉嚨裡擠出聲音:
“走……走……”
“婆婆!”
溫招娣握住老人的手,不知所措,“婆婆你怎麼了?”
身體的熱意開始如浪潮堆疊而至。
女人臉蛋如塗抹了胭脂,連說話時顫抖的聲音都帶著幾分無意媚意。
“走……走……”
老人一遍一遍的喊著,聲音很微弱。
溫招娣想要出去喊街道不遠的趙大夫,可此時身子卻開始乏力,雙腿好似棉花一般連站立都費勁……身上披著的外衣也滑落而下,露出了誘人身軀。
“表嫂?”
驀然,外麵響起薑慶的聲音。
心下焦急的女人頓時一喜。
正要開口時,腳下不慎踩到了散落的一片破碎瓷片。疼痛瞬間從腳心鑽來,讓女人朦朧的意識清醒了很多。
溫招娣並不是一個傻白甜。
當初在大戶人家裡做小妾,若是不多長個心眼,早就被大婦欺辱打壓成死人了。
身體的異常終於讓她意識到了不對勁。
而且如果是薑慶和丈夫他們一起回來,依照女兒那活潑的性子,肯定會先一步跑進屋裡渣渣喊叫。
可她並沒有聽到丈夫和女兒的聲音。
顯然隻有薑慶一人。
對方這時候單獨跑來做什麼?
再想起之前對方臨走時,特意囑咐她將銀耳蓮子湯喝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女人大腦,伴隨著的,還有徹骨的冰冷寒意。
“表嫂?”
薑慶還在喊叫。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接近,溫招娣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忍著腳底疼痛衝過去將小屋門關上,插上木銷。
“表嫂,你沒事吧。”
男人站在門前。
溫招娣平喘著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我在給婆婆擦身子,你先彆進來。武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