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施出全力,勢要一拳擊斃少女。
見少女目光瞥來,兩人撲通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聽男人這麼一說,女子更憂心了。
張雀兒一時有些失神。
小院裡,翁真真望著院子裡的屍體,眉頭緊鎖。
大漢神情猶豫,剛要開口,頭顱從脖頸上滾了下來,嚇得旁邊同伴尿濕了褲子,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如同篩糠一般。
張雀兒笑容可人,手中的長劍隱隱流轉著一股血氣,原本裂開的劍身縫隙內,血液微微流轉,宛如一條條赤紅的小溪。
小院門口站著一位中年婦人,體型壯碩,雙拳骨節結著厚繭。
婦人身形一動,如同離弦之箭般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少女。一拳砸出,拳頭勁風如錐,無聲無息,砸向少女的腦袋。
隻是不等他準備去查探,就看到身上沾有血氣的張雀兒回來了……儘管血氣隻殘餘一點點,他還是敏銳察覺到了。
薑大人,要學會主動出擊,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不要怕彆人勢大,你越怕,越顧慮,你就永遠會被他們死死壓著……”
薑守中沒好氣的推開張雀兒。
客棧裡,二樓最裡層的一間屋子裡,有著一男一女。
聽完少女講述,薑守中心情頗為複雜,一方麵證實了周夕月的報複,另一方麵對張雀兒的殺伐性情有了新的認知。
“老三!”大漢激動道。
……
將身上的血腥味散了散,張雀兒回到客棧。上二樓的時候,正巧那位龍武鏢局的大小姐龍媛媛從房間出來。
緊接著,便在婦人驚恐的目光中,自己的半截手臂脫離了身體,鮮血噴濺出來。與此同時,麵前的少女也不見了人影。
翁真真回過神,笑著說道:“放心吧師妹,隻是一點小意外而已。彆說是一品武夫,便是小玄宗師又能如何?
兩人擦肩而過時,龍媛媛笑道:“小丫頭,聽說過‘豬鼻子裡插大蔥’嗎?拿一把破劍就當自己是俠客了啊,殺過人嗎?”
張雀兒也懶得理會她。
他沒有二兩那般單純,瞬間就意識到這裡麵藏有陰謀。
“剛才我聽這女人說,你們還有個老三,挺厲害的,在哪兒?”
她輕撫著少女臉頰,眼角隱霧著淚花,柔聲說道:“沒關係的,以後壞人我來做。”
原本張雀兒還想著隱瞞,但在薑守中審訊般的目光下,最終老老實實交待了。
“雀兒姐姐!”
望著倒在地上的婦人屍體,張雀兒忽然有些懊惱,輕拍了下精致額頭,“應該先問問你,還有沒有什麼家人的。”
他開始擔憂,就算把這丫頭安全送過去,能安穩嗎?
張雀兒眯起杏眸。
張雀兒觀察著男人臉上的表情,說道,“既然知道,那就儘早把隱患除了。讓彆人一次次的出手報複你,她始終是占優的。你可以防住一次,兩次,但你不可能每次都能防住。
張雀兒笑問道。
看到張雀兒回到,在門外等候的二兩欣喜跑上前。
“可以,省的我親自跑去找了。”少女被鮮血塗紅的唇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這下……一家人真的整整齊齊了。”
張雀兒看向左側大漢,“你說唄。”
再給她七八年,她甚至能達到父親小玄宗師的修為,她有資格瞧不起人。
她有信心打爆少女的腦袋。
早就聽說天妖宗宗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到時候對方若真的追來,自己隻能以一死,來給金大哥求情了。
兩大漢嚇傻了,麵色瞬間變得蒼白無血,如同抹了一層灰白的霜。
就在婦人拳頭快要挨到少女麵門時,忽然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
見對方沉思不語,周夕月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姐,如果棘手的話要不就算了吧,彆給師父添麻煩了。”
婦人的眼神在這一刻凝固,充滿了悔恨和絕望,隨著身體無力地搖晃了一下,然後就像被抽走了全部支撐的力量,直直地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落地響聲。
二兩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問這種問題,疑惑道:“為什麼要嫉妒恨呢?雀兒姐姐你長得漂亮,修為又高,我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看到張雀兒腰間配著一把劍,她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了一聲嗤笑。
“就怕你沒膽子看。”
“老子連太子都殺了,還在乎一個公主嗎?”
少女學著龍媛媛揚起下巴,高聲道:“不聽雀兒言,吃虧在後麵,唉……”
少女忽然定住腳步,詫異的看著對方的嘴唇,“雀兒姐姐,你嘴上是不是抹了胭脂了?”
張雀兒一怔,這才忘了擦掉嘴上的血跡,乾笑了兩聲,“路上遇見一個買胭脂的小攤,就想著抹一點,讓自己好看一些。”
如今的他已經知道周夕月是大洲皇城的公主,對方這個時候與他碰上麵,無疑不是好事,尤其現在處於封城階段。
張雀兒歪著小腦袋忽然問道。
耳朵纏著白布的大漢連忙開口,“是……是一個鼻梁上有疤的女人,個頭比我矮半個腦袋……是她讓我們乾的,我們不知道她叫什麼……”
大漢一愣,麵對少女銳寒的眸子,嚇得一激靈,剛要開口,眼中陡然綻出異彩。
……
若是這次僥幸活下來,我給你找個如意郎君賠禮道歉。
金鼇忽然想起之前在客棧大堂內看到的那位似乎姓薑的俊朗少年,摸著下巴,咧嘴笑了笑,“也不知道宗主喜歡哪一種類型,不行到時候把這小子抓去給宗主賠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