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耶律妙妙又想起自己坐在對方臉上的情形。
一抹紅暈透出少女絕美嫩嬌的臉蛋。
少女下意識摩擦了一下大腿,似乎還殘留有對方噴出的熱息,隨即她呲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不行,封你大官太便宜你了,封你做太監!以後我當了女皇,天天跪在我麵前伺候我!哼!”
想到薑守中跪在地上,用掐著娘娘腔的嗓音一口一個女皇陛下,耶律妙妙不由咯咯笑了起來,身子一顫一顫的。
水麵花瓣晃動,晃動的還有雪山。
但很快少女又覺得,自己好像太歹毒了。
畢竟讓一個男人變成太監,是世上最殘忍的事情。
耶律妙妙嘟起小嘴,一時沒了主意。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讓對方當護衛比較好,也彆讓他佩刀了,就給他一杆長槍,專門跟在她後麵,當大內近身侍衛。
到時也不需要層層選拔,就讓他走一次後門。
修為低點沒關係。
即使她當不了未來的女皇,大不了親自說情,讓薑墨走走太後的後門,想必太後也不會反對。
洗漱完畢,換上乾淨的衣物,耶律妙妙頓時感覺身子輕快了許多。一想到薑墨要成為未來自己的近身護衛,心情更是暢快。
傍晚在客棧大堂吃晚飯的時候,少女時而都忍不住傻笑著。
飯桌上的其他三人麵麵相覷,心想這位小公主是不是中邪了,變傻了。
或許是上午的陰風太過邪祟,此時大堂內坐著不少客人相互討論著。
有人說是撲通的沙塵。
有人說是妖風,還看到一條巨大的鯤飛在上空。
那位龍武鏢局的大小姐龍媛媛和持扇書生溫侗,無巧不巧,又坐在了薑守中他們的鄰桌。
與他們一起的,還有那位叫符胡仁的年輕男子。
隻是早上被他女神一頓罵後,這位舔狗隻能儘量坐的遠一點,乾巴巴瞅著你儂我儂的二人,一口悶酒,一口悶酒的喝著。
好幾次欲言又止,但被龍媛媛一瞪,沒了勇氣。
啪!
也許是酒勁上頭,當符胡仁目睹那位姓溫的男子握住自家小姐的手時,他終於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將手中的酒碗猛地砸在了桌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接著捋起袖子,怒不可遏地指著溫侗。
“姓溫的,是男人你就承認自己是人渣!承認故意欺騙我家大小姐!”
此話一出,大堂陡然安靜。
吃瓜群眾的目光全都聚集過來,看著熱鬨。
龍媛媛暴怒,“符胡仁,是不是給你臉了!?”
符胡仁渾身一激靈,但仍大聲說道:“大小姐,我親眼看到他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你不要被他給騙了!這家夥就是個騙財騙色的人渣!”
溫侗隻是笑著,也不辯解。
頗有一種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風度。
龍媛媛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桌上的酒碗狠狠朝著符胡仁扔去,“你給滾遠一點!”
符胡仁倒也機靈,一下躲了過去,隻是還沒來得及繼續勸說,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他麼的,眼瞎了嗎!?”
這突如其來的怒喝讓符胡仁愣住了。
原來他剛才躲過的酒碗,不慎砸在了身後一位大漢的衣服上。
望著五大三粗的粗獷大漢,符胡仁氣勢陡慫,哆嗦著嘴唇剛要道歉,可看見大小姐正蹙眉盯著他,瞬間勇氣回升,挺直腰杆,仰著脖頸大聲道:“怎麼了?不就是濺了馬尿在你身上嗎?你凶什麼凶!”
儘管符胡仁一副強硬表情,但雙腿還是微微打著擺子。
這色厲內荏的怯懦模樣如何瞞得過大漢。
大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大手猛地揪住符胡仁的衣襟,毫不費力地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你再喊一嗓子試試?”
“放……放開我……放開我!”
符胡仁顯然被嚇懵了,雙手拚命地拍打著大漢那如同鋼筋一般粗壯有力的手臂,試圖掙脫,但無濟於事,就像一隻無助的小雞仔在掙紮。
“放開他!”
龍媛媛皺眉開口。
雖然對這位進入鏢局不過半年,就瘋狂追求她的舔狗很是討厭,但好歹也是龍武鏢局的人,自己身為大小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
氣頭上的大漢冷笑道:“小妞,那酒碗是你砸的,卻讓這小子出麵,該道歉的是你。讓老子放下他可以,你親自過來把老子衣服上的酒給舔了。”
“找死!”
龍媛媛的杏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她的手掌輕輕地在桌上一拍,借著這股力道,靈巧的嬌軀在空中翻轉,穿著武靴的右腳猶如一柄戰斧,重重地砸向了那大漢的額頭。
大漢在對方出手時便臉色大變,他本能地想要抬手格擋,但一切都已經太遲。
整個身軀在這一刻仿佛被重錘擊中,雙腿彎曲,身體瞬間矮下身去,無力地跪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臭女人找死!”
大漢的同伴也是練家子,見狀頓時驚怒,掄起桌上的大刀便要劈砍過去。
隻見一道人影如同幻影般在眼前一閃,他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另一張桌子上。那桌正在用餐的客人驚慌失措,紛紛離座躲避,場麵一時間變得混亂不堪。
“彆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符胡仁從地上爬起來,連忙攔住龍媛媛,對欲起身上繼續找回麵子的大漢喊道,“我家大小姐是一品武夫之境,你們根本不是對手。”
此話一出,大堂陡靜。
眾人驚奇而又敬畏的看著龍媛媛,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小姑娘,竟是一品武夫之境。
這修為在江湖上都能橫著走了。
而那兩位大漢本就有所懷疑,此時聽對方說出,神情瞬間如喪考妣。
兩人倒也能屈能伸,帶著驚懼憋屈,咬了咬牙拱手歉意道:“在下喝了點酒,一時失態,還望這位女俠,大人有大量,莫與我哥倆一般見識。”
“滾!”
龍媛媛興致破壞,直接將桌上一壇酒砸在二人身上,扭頭上樓。
臨走時她看了眼薑守中四人所在的桌子,目光瞥向張雀兒,扯了扯嘴角,“小丫頭,看到了沒,打架是這麼打的,不是拎個破劍就以為自己是高手了。”說罷。邁步上樓。
“哎呀,好氣人啊。”
張雀兒雙手放在桌子上,低下小腦袋,用白皙的額頭用力砸了砸手背,緩緩攥緊拳頭,手背青筋浮凸,捏的咯嘣蹦響。
然後少女抬頭,笑眯眯的對薑守中說道:“薑墨,我想殺人。”
薑守中淡淡道:“等到了玉城縣,你想乾什麼隨便。”
二兩輕輕扯了扯張雀兒衣袖,怯怯道:“姐姐,不要殺人,會做噩夢的。”
張雀兒露出甜美笑容,“開個玩笑。”
衝突來的快,去的也快。
薑守中壓根不在乎。
就在他吃完飯準備離開時,一位中年大漢忽然坐在他的身邊,仔細端量著他,看的薑守中有些發毛,下意識握住刀柄。
“不錯,這皮相真不錯。”
天妖宗護法金鼇拍了拍薑守中肩膀,儘量擠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小夥子,娶妻了沒啊,上門女婿想不想做啊,吃軟飯介不介意啊。
我家主子目前可是單身,你若是能點個頭,我現在就把你綁了送過去。”
薑守中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家主人有多醜?”
感謝宮澤鈴櫻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