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守中心中驚疑不已,反複確認方位,依舊難以尋到。
“山洞怎麼不見了?”
耶律妙妙同樣感到匪夷所思。
薑守中來不及所想,急忙呼喊夢娘,但無人回應。
沉雷像猛烈的山崩似的隆隆滾動,一道道閃電呈奇形怪狀的彬衫狀向四麵八方伸展,將整個暗沉的天空切割得支離破碎。
薑守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忽然想起之前蘇家大公子憑空消失的情形,當時蘇俊文曾提及那是道門中的一種“障目之術”。
難不成那位蘇家大少給我們偷偷設了障目之術?
薑守中喚出飛劍,朝著四麵八方狂舞疾刺,試圖破開迷障,但並無作用。
男人內心急躁起來。
畢竟二兩還在山洞內。
這時,耶律妙妙足踝處的鈴鐺微震,發出清脆之音。
隨即,小巧精致的花仙子從鈴鐺中飛出,周身繚繞淡雅熒光,宛如星塵織就,翩然懸浮於薑守中與耶律妙妙眼前。
不同於以往這位小妖精隻對鈴鐺感興趣,此時它似乎在和耶律妙妙交流著什麼。
隨即花仙子在空中繞了一圈後,朝著右側方向而去,消失在一片山壁之內。
薑守中見此情景,心生狐疑,遂伸出手掌,試探性地觸向那看似堅實無奇的石壁,不料手竟然輕而易舉地穿越石壁。
顯然麵前的山壁僅是虛幻之象,毫無實體。
薑守中立即穿過石壁。
眼前竟又出現在一片山壁之內,熟悉的場景,仿佛回到了原點。
花仙子在前方繼續引路。
——
山洞內,見薑守中和耶律妙妙長久未歸,金鼇疑惑道:“這兩家夥乾什麼去了,怎麼還沒回來?”
二兩也是一臉擔憂,時不時站在洞口探望著。
“前輩,要不……我出去找找?”譚雙雙低聲說道。
金鼇擺手,“算了,我出去看看,你們在這裡好好待著,千萬彆亂跑。”
二兩忽然小跑跟在身邊,“前輩,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就在山洞裡待著。要是你那位主子在,肯定不會讓你跟著我亂跑的。”金鼇笑著說道。
聽到“主子”二字,二兩隻好乖乖等在原地。
金鼇走出山洞,大喊了幾嗓子,滂沱大雨中得不到半點回應。
即便放出神識,竭力感知周圍氣息,卻仍未能捕捉到薑守中二人的絲毫痕跡。
金鼇又冒雨前行了一段時間,繼續喊叫。
忽然,金鼇察覺到不對勁,猛地回頭,發現洞口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整如鏡的石壁,無絲毫洞口存在的痕跡。
“哼,給老子使道門障眼法是吧。”
金鼇疾步上前,聚力於拳,奮然一擊轟向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石崖。
山壁震顫,無數碎石紛紛剝落。
原先平整無痕的崖壁赫然現出一個深深凹坑。
山洞卻依舊沒出現。
——
彩衣老道帶著蘇俊陽進入山洞。
蘇俊文和譚雙雙見狀,麵色駭然,還未來得及開口,二人身體已經淩空倒飛,重重撞擊於洞壁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二兩和瓏妹神情巨變。
“本道不殺你們。”
彩衣老道士擺了擺手,坐在火堆前。
他拿出一隻精致小巧的竹編籠子,隨後又從腰間解下一枚酒囊,手法熟練地旋開塞口,對準籠中輕輕揮灑數滴。
酒液晶瑩剔透,落入籠內瞬間化為氤氳之氣,彌漫開來,透出一股奇異的香氣。
彩衣老道扭頭看向二兩,微笑道:“小丫頭,捕過蛇沒有啊?”
二兩蜷著身子,用力抱著懷中的寶劍。
彩衣老道笑道:“以前老道我,也有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孫女兒,可惜早早夭折了。世事難料啊,想活的人活不了,想死的人……卻又想活著。”
瓏妹鼓起勇氣走到二兩麵前,將少女抱在懷裡,緊緊護住,一臉警惕的看著老道士。
蘇俊陽來到弟弟蘇俊文身邊,用腳踢了踢對方,然後看向譚雙雙,唇角勾起一道冷笑,“你們真以為找了隻大妖幫手,我就沒轍了是吧。”
蘇俊文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譚雙雙悲切道:“蘇大少爺,你想抓我們隨便,和他們沒關係,你放了她們。”
蘇俊陽正要開口,彩衣老道皺眉,“閉嘴!”
蘇俊陽噤若寒蟬,不敢吭聲了。
老道士將捕蛇籠往後挪了挪,看了眼二兩,微微歎息道:“身如不係之舟,一任流行坎止。心似既灰之木,何妨刀割香塗。”
唰!
忽然,一陣香風襲來。
卻並不是夢娘,而是一位大金裙袍的婦人。
她並沒有去看老道,而是走到譚雙雙麵前看了看,唇角微翹,“躲的倒是挺深,差點連我都瞞過了。怎麼?喜歡上做女人的滋味了?洛洺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