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墨?
望著突然出現的神秘黑衣人,彆說是其他人,就是薑守中也是一臉的懵逼。
啥玩意?
這咋還來了個贗品!
不過這聲音,聽著倒是與他有點像。
柳無絮花容失色,下意識抓緊了薑守中的手臂,躲在身後,嘴唇發白,對黑衣人顫聲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抓我?”
黑衣人笑道:“隻是想請柳姑娘跟我走一趟。”
話音一落,黑衣人如暗夜疾風,身形閃動間已至大堂近前。
院內護衛紛紛上前阻攔,豈料黑衣人袖中勁氣激蕩,那些守衛們還未近身,就如同秋葉遇疾風,紛紛離地騰空,重重摔落在地。
大堂眾人無不駭然。
就在這時,之前消失的單東川忽然出現。
他閃身擋在黑衣人麵前,厲聲喝道:“薑墨,你殺了慕容朔,眼下全城都在通緝你,你回六扇門解釋也就罷了,卻還敢跑來謀害柳姑娘,你到底要乾什麼!?”
原本打算出手的薑守中,看到這一幕,神色古怪。
猶豫了一下,索性看起戲來。
“滾開!”
黑衣人手中大刀揮舞而至,與單東川纏鬥在一起。
不過數個回合,黑衣人臉上的黑布不慎被打落,露出了一張俊武蒼白的臉龐。
薑守中定眼一看。
謔,跟自己長得還挺像。
除了身形稍有差異,聲音、相貌、手中與七殺刀類似的大刀幾乎一樣。
對方這是下了血本啊。
這家夥該不會就是之前,偽裝我的那個憨貨吧。
薑守中暗暗想著。
他看向對方右手的小拇指,卻發現小拇指完好誤傷。
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小拇指微微有些翹起,並沒有隨著其他四指一起握緊刀柄,很是僵硬。
假肢!?
薑守中腦中驀地靈光一閃。
這家夥在自己的斷指上,套了一個假肢!
應該是了。
當初這家夥殺慕容朔的時候,估計不小心將假肢碰掉。
所以慕容朔才說凶手小拇指殘缺。
“薑墨,你明顯有傷在身,還是快束手就擒吧。若其中有什麼誤會,或是你被人威脅了,我自會幫伱調查清楚,你彆再錯下去了!”
單東川擺出一副好心的麵孔勸道。
薑守中暗暗感慨。
若非已經知道這家夥參與了誣陷他的計劃,恐怕還真有可能被對方這副麵容給哄騙過去。
“單東川,我早已沒了回頭路,等過幾天,我會送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黑衣人忽然拿出幾顆符籙包裹著的小圓球,朝著大廳扔了過去。
單東川臉色一變,急忙揮刀。
轟隆——
圓球爆炸,產出一股濃烈黑煙。
等黑煙散去,那“薑墨”已經不見了蹤影。
薑守中並沒有選擇去追,而是讓鼠妖偷偷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這些家夥究竟在搞什麼幺蛾子。
“小薑!”
“小薑在哪兒呢!”
“小薑!”
“……”
這時,一陣焦急的叫喊聲傳來。
隻見陸人甲和張雲武急匆匆趕來,大聲嚷嚷著。
看到單東川等人,陸人甲問道:“剛才我聽到薑墨來了,人呢?去哪兒了?”
“你們是?”
單東川疑惑看著二人。
陸人甲拿出京城六扇門的令牌,說道:“我們是小薑的同僚兄弟,剛才薑墨是不是來這裡了?”
單東川接過令牌看了眼,遞還給對方說道:
“薑墨殺了慕容朔,現在正被通緝,剛才他又意圖謀害柳姑娘,如果你們真是他兄弟,見到他後好好勸勸他,讓他儘快投案……”
“放你娘的狗屁!”
不等單東川說完,陸人甲怒道,“小薑殺人?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單東川臉色陰沉:“證據已經擺明了,連京城內衛都來抓捕,我不信你們不清楚。不過我也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但薑墨現在不願配合,你們若真心為他好,就儘快找到他,如此才能調查清楚。”
陸人甲和張雲武當然知道薑守中被通緝的事情。
在京城內衛出動後,他們就已經得知了。
否則也不可能趕來。
當然,陸人甲這麼快跑來的部分原因,自然還有青娘。
隻是熟悉薑守中的陸人甲堅信這就是有人在陷害,聽到單東川的話,冷笑道:“總是無論你怎麼掰扯,我和老張都會調查清楚。”
“如此最好不過。”單東川淡淡道。
這時,聽到動靜的內衛以及衙役紛紛趕來,而領頭的竟是大內高手馬五。
也就是當初小公主身邊的那位護衛。
當初馬五被李觀世打傷後,閉關療傷,所以並沒有跟著小公主前去陰陽門,隻是派了自己的徒弟跟著。
否則,薑守中還不一定能殺掉小公主。
而在周夕月神秘死亡後,馬五便晉升成為大內一位統領。
“薑墨人呢?”
馬五銳利的目光環視一圈大廳,看向單東川。
身為入聖境界的高手,其周身自然流轉著一股渾厚磅礴的氣息,宛如山嶽壓頂,令在場眾人皆感胸口窒悶,仿若置身於萬仞絕壁之下。
單東川歉意道:“讓他跑了。”
“跑了?”
馬五走到單東川身前,幽幽問道,“是你放走了,還是他跑了?”
單東川神情淡然道:“馬統領若是認為我放走了薑墨,大可以將我捉拿至大牢進行審問。”
身為青州六扇門一把手,還不至於被大內統領給嚇住。
馬五盯了對方片刻,冷哼一聲,對手下命令道:“在附近仔細搜索,有任何線索及時彙報。”
“是!”
幾名內衛轉身離去。
單東川走到柳無絮麵前,輕聲問道:“柳姑娘,薑墨為什麼要抓你?”
聽到薑墨是為這個女人來,馬五目光望來。
柳無絮白著俏臉,用力搖頭:“我也不知道,薑墨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聽見,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抓我。”
“不知道?”
馬五走了過來,陰惻惻道,“或許換個地方審問,你就知道了。”
柳無絮嬌軀微微顫栗,縮了縮身子,麵對馬五的威脅恐嚇幾乎要哭出來了,捏著裙衫的玉指蒼白:“大……大人,小女子真的不知道……”
“哼,那就彆怪我沒憐香惜玉了。”
馬五伸手朝著女人雪頸抓去。
單東川皺了皺眉,擋在馬五麵前說道:“馬大人,像你這種問法,即便問出來也到猴年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