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奧林匹斯的男神都為之傾倒,並相繼展開過瘋狂的追求。
但最終,這朵嬌豔的花在神王宙斯的安排下,插在了火與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頭上。
——一個又醜又瘸的畸形兒。
這對美與醜的結合,幾乎不被所有神靈看好,自然也難免橫生許多波折。
此時,在阿芙洛狄忒這座華美神殿的深處,一陣陣激烈的磕碰聲和男女粗濁的喘息,隱約傳來。
粉色的輕紗帷幔之下,衣物淩亂翻飛,精致的貝殼狀水床上,兩道身影激情擁吻,準備宣泄著神靈旺盛的精力和繁殖欲望。
但從男性那健全魁梧的四肢和英俊的外貌來看,顯然不是阿芙洛狄忒那又瘸又醜的丈夫。
——和這位愛神那絕美外貌一樣出名的,還有她對丈夫的不忠。
而她的主要偷情對象,則是戰神阿瑞斯。
畢竟,隻有最勇猛健壯的戰士之王,才能滿足愛神對欲望無度的索求。
但以往需要持續數日之久的瘋狂交歡,不知為何今天僅僅過了片刻,就戛然而止。
接下來,無論阿芙洛狄忒怎樣努力,依舊無法讓阿瑞斯重振雄風。
“砰!”
終於,忍無可忍的愛神,一腳將阿瑞斯踹下了床。
“我的愛,肯定是今天的廝殺讓我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先等等,我一定……”
從地上爬起的阿瑞斯,連忙辯解,那張英俊的臉因充血而漲得通紅。
“滾出去!”
然而,床上連番受挫的阿芙洛狄忒早就沒了心情,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因此冷著那張豔若桃李的臉,毫不客氣地將老情人轟出了寢宮。
麵對雄性最難以啟齒的恥辱,即便是暴躁傲慢的戰爭之神,也顯得異常窘迫和尷尬。
最終,見沒有回斡的餘地,他也隻能抱上衣服,悻悻地退出寢宮。
該死的,這是怎麼了?!
最近怎麼老是腰酸背痛,精力不濟,連最愛的運動都提不起精神?
愛神寢宮外,遭遇冷遇的阿瑞斯黑著臉罵罵咧咧,對著沿途的花花草草宣泄著怒氣。
“砰!”
一時不察,這位暴躁的戰爭之神迎麵撞上了一道飛奔而來的身影。
“沒長眼嗎?蠢貨!”
倒退幾步站定的阿瑞斯,惱怒抬頭,看向了前方冒犯自己的白癡。
“呦呦呦,走路撞到而已,犯得著這麼大的火氣嗎?”
赫爾墨斯從地上拿起自己的氈帽,拍了拍上麵的塵土,重新戴在了頭上,笑嘻嘻地調侃。
“怎麼?又被人給揍了?”
“你想找死嗎!”
麵對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兄弟,阿瑞斯的臉色更加陰沉,一雙沙包大的拳頭攥緊,布滿血絲的眼球泛起森森寒意。
剛好,他現在想找個出氣筒。
“彆彆彆,開個玩笑而已!”
赫爾墨斯眼見阿瑞斯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連忙滿臉堆笑地擺手,順道指了指前方的大神殿。
“父神還在等著我回信,回頭我請你喝杯蜜水賠罪。”
“……”
聽到“父神”二字,正怒氣衝衝走來的阿瑞斯,身形一滯,恨恨地飛起一腳將赫爾墨斯踹開。
“滾!”
隨著無處發泄的戰爭之神,離開現場,埋頭返回自己的神殿,被踹到的赫爾墨斯從地上站起,玩味的目光在阿瑞斯的背影和前方某座華美宮殿上來回打量。
好像,從進去到出來,隻有三分鐘吧?
該不會……
隨著一個古怪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仿佛發現了某個秘密的赫爾墨斯,臉上頓時浮現微妙的笑容,體內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探聽消息,探聽秘密,可是這位信使之神的最愛。
當然,傳遞消息才是信使的本職……
赫爾墨斯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某座不斷傳來金屬沉重敲擊聲的神殿上。
要不要,讓事情變得更有趣一些呢?
某種混雜著報複式快意的愉悅,讓這位信使之神很快打定了主意,邁步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