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士歎了口氣,又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隻是這藥膏極其珍貴,有錢也不一定能尋得此物。”
“不管此物有多麼難尋,我都會替笙笙找來的,醫士請告知藥膏名吧。”梁宿說的極為誠懇。
“此藥膏名叫……芙蓉清玉膏。”醫士道。
芙蓉,清玉膏?
梁宿口中念著這幾個字,隨後,他驚喜的一拍大腿,高興道:“芙蓉清玉膏正在我府上,醫士稍等,我這就叫人去找來。”
梁宿對著幾個婢女吩咐:“你們幾個,去找大小姐要芙蓉清玉膏。”
“是。”
原本還在看戲的梁柚聽到醫士的話,她瞬間呆若木雞。
芙蓉清玉膏……
那不是她姐姐之前在鶴前街送給她的嗎。
不行,她決不能讓這許笙笙搶走她的芙蓉清玉膏。
梁柚躡手躡腳的轉身,趁著她爹沒注意到她,帶著婢女一溜煙就跑了。
“怎麼辦怎麼辦,要把芙蓉清玉膏藏到什麼地方呢。”梁柚手裡拿著小盒子在房裡踱步。
“藏到床底?”
“藏到書案下?”
“還是……藏到梳妝匣裡?”
“不行不行不行……爹一定會叫人來搜我房間的。”
梁柚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好地方,最後她雙手抓著婢女的肩膀使勁兒搖晃著:“都死到臨頭了,你快出出主意啊!”
婢女被她晃得頭暈眼花:“二小姐,老爺不一定會強要芙蓉清玉膏的。”
“不可能!”就照她爹對許笙笙魔怔的樣子,在她姐那搜不到,不在她這搜才怪!
“你彆廢話,快給本小姐想個安全的地方!”
“二小姐,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不咱們把芙蓉清玉膏藏到……”
“對啊!”梁柚眼睛亮晶晶的:“咱們就把芙蓉清玉膏藏到許笙笙的房間裡。”
“走。”梁柚揣好盒子就往外跑。
還沒跑出漣漪園,就被她爹帶著許氏堵在了園門口。
“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是去哪兒?”梁宿冷聲道。
向來伶牙俐齒的梁柚反常的沒吭聲,過了幾秒,梁柚才對著梁宿支支吾吾的叫嚷道:“我,我朋友約我出去玩……我趕不上了,我走了啊爹……”
梁柚還沒跑出兩步遠就被侍衛攔住。
梁柚梗著脖子:“大膽,你們竟然敢攔本小姐的路!”
“柚兒,把芙蓉清玉膏交出來。”梁柚卻是直截了當的對著她伸出手掌。
梁柚喉嚨一緊,反駁道:“什麼芙蓉清玉膏,我不知道。”
“二小姐,求你看在和笙笙都是老爺女兒的份上,把芙蓉清玉膏就交出來給笙笙吧……”許氏哭啼啼的,說到最後,幾乎是跪在了地上。
“你們有病吧,找我要什麼芙蓉清玉膏。”
“二小姐,二小姐求你憐愛……”許氏撲跪在梁柚身邊,她雙手扒住梁柚的手晃著。
這一幕,誰看上去都是梁柚心狠手辣,地上那位楚楚可憐。
梁柚甩開許氏的手,她凶巴巴的吵了一句:“你彆在這惡心我,賤丨人就是賤丨人,小賤丨人被花了臉,你這大賤丨人在這裝模作樣給誰看呢?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梁宿心疼地把許氏拉起來,許氏嬌滴滴的埋在梁宿懷中哭:“老爺,咱們的笙兒不能被花了臉啊……老爺……”
梁宿拍了拍許氏抽泣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