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來做什麼?”一聽梁檀說沒有,梁宿的臉瞬間就耷拉下來,冷著臉看著姐妹倆。
梁檀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梁柚,又看向靠在床頭的許笙笙:“得知笙姑娘臉上受傷難愈,柚兒這有八寶店裡的珍珠粉,許是能遮一遮笙姑娘臉上的傷痕。”
梁檀說完,梁柚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自己手上裝著珍珠粉的小盒子遞了出去。
梁宿正要拿走梁柚手上的小盒子,卻發現梁柚拿著盒子的手還在暗暗使勁。
梁宿一用力,將小盒子奪了過來。
梁宿打量了眼梁柚,涼了一句:“算你有點良心,知道愛護姐妹。”
梁柚輕蔑笑了。
若不是害怕姐姐非要她送走她的綢緞,她怎麼可能把珍珠粉送給這個小賤人。
梁柚狠狠地剜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許笙笙,她撇撇嘴:“芙蓉清玉膏沒有,但是珍珠粉送了,我走了。”
梁柚一轉臉,就走了。
梁檀也沒有叫住她。
梁宿的手上掂著小盒子,他心裡總歸還是有些不舒服。
珍珠粉是好,但若沒了珍珠粉遮蓋,笙笙的臉上終歸還是有疤痕的。
“檀兒啊,要不你再仔細想想芙蓉清玉膏在哪裡?”
“爹好好照顧笙姑娘,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梁宿叫住了梁檀。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檀兒,眼看著你舅舅就要回江南城……”
“家中這些瑣事,還是不要與你舅舅說了吧。”
梁檀聽著梁宿的話。
原來他是在擔憂舅舅回江南城。
“若是我想與舅舅說父親養外室,多年前就已經說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那就好……還有柚兒那邊……檀兒也要囑咐幾句才好啊。”
梁檀靜道:“柚兒的脾氣爹是知道的,我又哪裡能管得了她,爹還是自己去跟柚兒說吧。”
話音落,梁檀轉身欲走。
床上的許笙笙卻在這時候叫住了梁檀。
許笙笙對著梁宿與許氏道:“爹娘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對大小姐說。”
梁宿與許氏皆是愛憐的瞧了一眼許笙笙,不依不舍的出去了。
梁檀還背對著床,許笙笙隻能看那道白色的身影。
梁檀微微側臉:“你留我,有什麼話說。”
許笙笙人是嬌弱的,聲音也是柔弱的:“大小姐,先前在李府都是我的錯,你和李公子之間的還是不要說些氣話了吧。”
“要不還是找個日子去李府,跟李公子說清楚,你隻是逞一時口快……”
“你們的婚事……”
梁檀聽著她這些話,心中甚冷。
前世她就是被許笙笙的花言巧語騙得團團轉,還真以為她是在為自己考慮的。
現在想來,她蠢透了。
梁檀拂袖:“笙姑娘還是先擔心自己臉上的傷吧,臉上破了相,以後是離不開粉飾了。”
“至於李府,不用你多管閒事。”梁檀道。
“大小姐……我是真心為你考慮的……那時李公子救我真的是出於一片好心,大小姐要氣就氣我,萬不能把氣撒到李公子的身上,李公子是無辜的。”
梁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