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一個個自信心爆棚,嘴上喊著“曰本第一”,幻想著自己是世界的主人。
那時的曰本不把錢當錢,全民撒幣,也為後來埋下了一個巨大的心理隱患,那就是這段美妙的經曆讓曰本民眾覺得,這就是生活該有的樣子。
絲毫沒有意識到,曰本的經濟上的騰飛,不是經營上的勝利,而是外交上的勝利。作為戰敗國,卻還能有如此發展,這本身就是非常反常的,是曆史上的一個意外。
然而這樣入夢似幻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廣場協議之
曰本的經濟迅速衰敗,陷入了大蕭條,那段如夢似幻的記憶也如同海灘上的巨大泡沫一般,“啪”一下破滅了。
人們不得不從美妙的夢境中醒來,開始麵對殘酷的現實生活。其中一個現實就是,曰本企業從用工荒到人員冗餘,開始一輪輪的裁員。
老員工失去了工作,新的畢業生也無法就業,社會上出現了大量的失業人員,街邊的小鋼珠店裡塞滿了因為從夢中醒來無法接受現實的人們,社會犯罪率有明顯上升趨勢。
而再過幾個月,藤原圭也要成失業者大軍中的一員了。
藤原圭躺在床上,看著黑色的鴉群在窗外飛舞——東京的烏鴉真是多啊,已經快搞不清楚誰才是這座城市的主人了。
他來到這裡已經十來天了但是感覺自己還是沒有完全融入這座城市。
雖然身體裡自帶日語的語言係統和在東京生活的記憶,但是藤原圭在心裡卻默默想念自己來時的地方。
2022年的夏天簡直熱死個人,藤原圭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前一晚熬夜的情況下,頂著烈日不做防暑措施出外景,結果得了熱射病,醒來後就來到了1994年的東京。
藤原圭這副身體是土生土長的曰本人,但是心理原因作祟,穿越到這裡後竟水土不服了好一段時間,最近才算有所好轉。
藤原圭就讀於東藝的影像視頻科,畢業在即,於是想根據自己的專業和前世經驗在電視台得到一份工作,然而無論是國營的NHK還是五大民放,都拒絕了他。
這也難怪,今年的畢業生數量相對於就業崗位而言,已經算是超員了,找工作異常艱難。大部分公司都在考慮裁員的事情,更彆說聘用新人。
電視業算是少有的沒怎麼受到大蕭條影響的行業了,但新增的工作崗位也屬實是不多。
藤原圭早聽說了,像五大民放這樣的大電視台,很多崗位的名額已經被員工內推的人占滿了,公開的招聘會上很難有機會了。
現在的藤原圭,隻好在學校附近的一家書店做管理員,偶爾還要去便利店打零工。然而這種靠打零工來延續開支的生活,是無法提供給人在東京這樣的大型都市生活下去的安全感的。
藤原圭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調到一檔最近他頗為喜歡的偶像劇,然後,轉過身來,坐在書桌前,開始了他夜晚的兼職副業。
打開隻聽不看,劇情還是蠻老套的,但是配樂相當好聽,女主聲優出身,嗓音也動聽得很。所以藤原圭寫作的時候,經常會打開這部電視來充當白噪音,來調動寫作情緒。
這個世界應該算是一個平行世界,雖然大體的曆史走向沒變,但是細節變化了很多。
就拿文娛作品來說,前世聽過的歌曲,看過的影視劇,這個世界一概沒有,而這個世界的電視劇藤原圭前世也沒看過。
藤原圭拿起一根削尖的鉛筆,然後在格子紙上工整地寫了起來。
桌子上此刻已經擺放著一遝稿紙了,寫作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半左右。
而寫好的稿子上覆蓋了一張白紙,作為封麵,封麵上隻有三個大字。
《白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