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子一顫,也不知是嚇的還是體力不支險些摔倒,慌忙扶住身側的木箱站穩。
白鈺澤原本就是嚇唬嚇唬男人,看他又開始半死不活,也就收了手,站在一旁看著他在那裡演。
火折子能夠照亮的範圍有限,男人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這一刻,黑暗便是最好的偽裝。
如白鈺澤所想,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全然沒了之前那副虛弱模樣,臉也變回了祁少爺的樣子。
還是那雙讓人難忘的墨藍色眸子,這次的海岸下翻湧著不加掩飾的瘋狂,看向白鈺澤時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很是嚇人。
“那就不勞邪神大人動手了。”說完便直接朝著白鈺澤衝了過去。
他早有準備,怎麼可能會給祁少爺得手的機會,正愁沒處發泄呢,自己送上門,可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身為邪神,無限世界的一切事物,隻要他想,都可以任他操縱,這裡可是他主宰的世界。
他不想跟這個祁少爺肉搏,嫌費勁兒,於是想要借用箱子來壓製住男人。
白鈺澤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他已經能想象到男人被箱子淹沒的畫麵了。
結果,箱子紋絲不動,反倒是他,要不是躲閃及時,這會兒已經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所以現在是連他的能力都受限了嗎?未免有些不太公平吧,他好歹是個邪神啊!
祁溟寒像是早有預感一般,趁著白鈺澤愣神兒,再次出擊,在那張漂亮臉蛋兒留下一道顯眼的紅痕。
這一下直接把白鈺澤激怒,本來下場修副本就夠丟臉了,能力還受限,現在又被npc接連冒犯。
今天他和祁府隻能留一個!
兩人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都是下的死手,巴不得一招致命把對方弄死。
雖然祁溟寒占據身高優勢,但白鈺澤身手也不差,最後都累得夠嗆,誰也沒撈著便宜。
一身傷的兩人靠坐在牆邊休息,看著對麵的人,跟看殺父仇人一樣,尤其是祁溟寒。
白鈺澤擦了擦嘴角的血,他就納了悶了,他很肯定自己之前絕對沒見過這人。
怎麼就對他這麼大敵意呢,搞得好像自己真殺了他全家似的,“喂,我招你惹你了,這麼想讓我死?”
祁溟寒的傷大部分集中在明麵上,特彆是臉,意外的不但不醜,反而增添了幾分痞氣。
他冷哼一聲,並沒有解釋,“邪神大人記性這麼差,恐怕待會兒怎麼死的都不記得吧。”
嘿,這小子說話真夠欠揍的,他今兒非給這個祁少爺點顏色瞧瞧。
剛要起身,突然感覺到身後的牆體似乎在動,他愣了一下,還以為是錯覺。
直到看見一隻乾枯發黑的胳膊從對麵的祁溟寒腹部穿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從地上起身,遠離牆壁。
“你們祁家缺了大德,拿活人祭祀,還把人家封在牆裡,遭報應了吧。”
祁溟寒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不知道疼一樣,抽出匕首,直接把那條胳膊斬斷,捂著腹部站起身。
沒有反駁,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白鈺澤身後,“能活著出去再伸張正義吧。”
看見刀的那一刻,白鈺澤更加不解,這人有武器,剛才打鬥時為什麼不用,瞧不起他是吧。
牆麵開始剝落,穿著嫁衣的屍體扭曲著身子,身上的骨頭像是被打斷重組,艱難地從破洞中爬出。
無一例外,全都沒有舌頭和眼睛,光從那屍體扭曲的可怕弧度,都能想象到她們生前有多痛苦。
那折的,伽椰子混入其中都算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