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額頭上的,是綿軟柔韌的接近足跟部分,溫熱的觸感穩穩攤開;
貼在挺直的鼻梁處的,是帶著弧度跟濕意的足心,僅需自然地略作呼吸,跳舞後的香潤氣息便會落入鼻腔,直抵腦內;
而雪趾所摩挲著的地方,自然就是因為喘氣而張開的唇齒之間了。
一道淡雅清澈的幽香順著沙沙的襪孔滴入唇瓣,明媚提神;在淌入牙齒間的咬合處時,又化為豆蔻般甜美怡人的馨芳;最終浸泡在粉紅上的溫暖唾液裡,便餘下如琥珀一般悠長的餘韻,令人如參拜神佛、心生寧靜與幸福之感。
舌尖掃卷,點動著黑絲在足縫間的勾連之處,不客氣地將那幾隻乖巧玲瓏的玉璧推出。
儘管視野被擋住,但品香識女人,對他白倫而言並非難事。
果然,這個家夥最後還是出現了......
砰的一聲。
一隻粉白相間的,魔法少女主題配色靴子落地,硬邦邦地支楞杵在破碎的舞台上。
踩在白倫臉上的黑絲玉足輕點了一下,隨即借力前躍,恰好重新落入那隻靴子的靴口之中。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現在立刻跪地求饒,然後祈禱對麵的碧海城第一美少女會大發慈悲地饒你一命。”
重新穿上靴子的不速之客扭了扭腳踝,看也不看被她當作落足點的白倫,抬臂舉起一把泛著銀光寒意的鐮刀,對著那被打碎大刀的粉發蘿莉說道。
體態輕盈、姿態優雅如鶴;眼神冰冷、身段纖柔如蛇。
儘管穿著一身有些累贅的粉白色係打歌服,她卻完全沒有任何偶像應有的親切感,話音裡反倒是一股說一不二的霸道凶頑之意。
白倫揉捏著關節,重新恢複了行動的力氣,瞧了瞧這位新加入戰場的少女:
星野堇。
順直的黑長密發披散,宛如夜幕在空中蕩漾;高挑的秀美身型挺立,仿佛青竹俏立於雲端。
霜麵含怒,素手染血。
修長白皙的玉臂上沾滿了不知是誰的猩紅,大片大片地滴落不止。
即使容貌像是古典時代雕刻大師的至臻傑作般完美,令看到的人會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她那一雙燒著恨意的眼睛卻像是雕像上鑲嵌了無數鋼釘鐵刃,令靠近的人突覺:這不是愛與美之神,而是殺戮與複仇之神。
“怎麼,地下室的那幾個廢物是你的人?”
“嘿,那你培養的水平不大行,她們在我手裡都過不了幾回合。”
已被逼入絕境,但那粉發蘿莉卻仍舊沒有退縮之意;作為一個投身於光影之間的殺手,她向來不缺膽量,反倒是迅速從失去幼妹的傷痛中回過神來、嗬嗬笑著回道。
星野堇眼睛裡的怒火更甚了。
她甩了甩手上的鐮刀,一步步靠近受傷的敵人,像是準備對陷阱裡被困野獸出手的獵手。
“她們之中有的人已經有了身孕,正夢想著建立一個新的家庭;
有的人的孩子正在備考青鳥學園,正期待著母女二人同時成就超凡;
有的人即將和戀人求婚,已經買好了戒指,昨天還在問我戒指應該藏到蛋糕的哪個部分比較好……”
語氣之中的哀傷。
語氣之中的憤怒。
語氣之中的不甘。
一點一滴地順著齒縫射出,鑽到那粉毛蘿莉的耳朵裡。
但後者卻隻是嗬嗬地笑著,抬起已經鮮血淋漓的手,對著星野堇招了招。
“難怪,我把她們的四肢剁下來的時候,還掉了一枚破戒指出來。”
“你真該看看,當她們眼中的光熄滅的時候……是怎樣一副可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