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輕柔的穿過柔軟的發絲,動作溫柔,伴隨陣陣熱風,傅司爵還會在顧染的頭皮輕柔按捏,很是舒服。
要是讓傅司爵身邊的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恐怕一個個都的三觀儘碎。
這可是眾人眼裡的神祇,這雙修長潔白的手應該是簽價值百億的合同,應該掌管旁人的生死的。
可現在,居然一臉享受的做著這種伺候人的活,而且還是一副意猶未儘的表情。
臥室裡,隻有吹風機發出的嗡嗡聲,這聲音倒是有些催眠,顧染眯著眼,迷迷糊糊,困意席卷。
忽然,吹風機停下了,頭發吹乾了,快要昏昏欲睡的顧染倒是清醒了。
“阿爵,今天這個傷員,怎麼沒送去聯盟醫院?他們難道不是在執行任務中受的傷嗎?”
其實這個疑問在顧染來到這棟彆墅的時候就有了。
手術室外的那幾個人,穿的都是聯盟基地的衣服,顯然是在執行任務,那這種情況下隊員受傷,應該送到聯盟醫院去搶救,據她了解,黎珺楠好像還是聯盟醫院的副院長。
聽到這話,傅司爵本來溫柔繾綣的臉上劃過一絲冷意,稍縱即逝,但顧染還是捕捉到了。
顧染並未在意,站在傅司爵現在的位置,有這樣的警覺和堤防是應該的,如果上一世,傅司爵對她能一直有這樣的警覺和提防,也許他們就不會有那樣的結局。
顧染見傅司爵沒有立刻回答,便又說道。
“阿爵,有人想要害你,是嗎?你也是聯盟基地的人,是嗎?”
顧染是故意這麼問的,畢竟她有過兩世經曆,已經知道了傅司爵隱於背後的那一層身份。
而這一世,有些事她必須提前防範,還有就是有些謎團,上一世到死她也沒有解開,而要調查這些,勢必會碰觸到傅司爵的這一層身份,所以不如借著這次早點說開。
麵對顧染的詢問,傅司爵有些猶豫,倒不是他想要隱瞞什麼,而是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他隻想顧染不然一絲塵埃,做一個備受寵愛,沒有煩惱的小公主。
可在對上顧染明顯看穿一切的眼眸時,傅司爵知道瞞不過,或者說他不想對顧染說謊。
“染染,他們都是我的部下,明麵上,我隻是一個商人,但我也是聯盟基地的人。這次的任務,明顯有詐,對方的目標是我,而小光他們,不過是那些人爭權奪利的棋子。我不知道聯盟醫院那邊有沒有他們的人,為了小光的安全,也為了粉碎那些人的陰謀,小光受傷的事絕對不能外傳。”
“是韓沐澤,對嗎?”
重生回來,第一次提到這個名字,而傅司爵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看向顧染的眼神也多了點疏離。
忽的,房間裡傳來傅司爵失望又有些嘲諷的冷笑。
“所以,剛才你不是在詢問,而是在試探,是嗎?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對嗎?應該是韓沐澤告訴你的吧?他還和你說了什麼?讓你對付我,還是讓你待在我身邊,然後找機會傳遞消息?”
傅司爵的聲音越說越大,到最後,臉上露出了一副絕望的痛苦,就像是被人舍棄了似得。
顧染沒想到傅司爵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也不怪他。
因為當初她被顧家接回南城,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是顧家和韓家早些年定下的聯姻對象,而韓家和她聯姻的就是韓沐澤。
兩個多月前,顧染回到南城的第一天,就在顧家見到了韓沐澤。
不過當時顧染原本是想直接接觸這段婚約的,因為在多年前,她就心有所屬。
可在她準備單獨和韓沐澤聊這件事的時候,韓沐澤看到她隨身包裡掉出來的一張照片後,提到了多年前的一個行動,遇到了一個女孩的事。
顧染還記得自己當時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內心有多麼的激動,她當時問了很多細節,全都對上,然後在韓沐澤說道自己一直在找那個女孩的時候,顧染激動的直接抱住了韓沐澤,告訴她自己就是那個女孩。
但這一切,知道上一世自己死亡的那一天才知道,原來那一切都是韓沐澤的謊言,他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在知道了顧染一直在找那個人的時候,便起了李代桃僵的心思。
而韓沐澤之所以知道這麼多的細節,隻因為那場行動,韓沐澤的確參與了,而那場行動中,除了韓沐澤,還有傅司爵。
當時救了顧染的,是傅司爵,這還是韓沐澤聽當時和他們一起行動的另一個隊員提到的。
在這之後,原本想要接觸婚約的念頭也徹底打消了,她也順理成章的和韓沐澤在一起了。
隻是這段關係才維持了十多天,她就被傅司爵抓著關進了檀宮。
當時顧染隻覺得莫名其妙,她根本不認識傅司爵,可傅司爵卻說他愛了她很多年。
後來還是聽黎珺楠提到,她和傅司爵小時候在他外祖父家見過,那時候顧染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那記得什麼事。
黎珺楠當時說的很含糊,隻說她的出現就像是傅司爵黑暗人生中的一道光,那時的傅司爵才十二三歲,可心裡卻有了一股執念,那就是長大後,要把她娶回家。
如今回想,還是覺得很荒唐,十二三歲的小孩對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一見鐘情,怕是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
但現在想來,一切好像都是命中注定,小時候,她是傅司爵的光,而在她陷入黑暗中的時候,傅司爵將她從深淵中救出。
想到這些,顧染一把抱住了傅司爵,看來有些事必須得說開,不然一直這樣帶著猜忌的相處下去,早晚得出事。
“阿爵哥哥,五年前,y洲戰區,你是不是在鬥獸場救下來一個女孩子?阿爵哥哥,我就是你救下的那個女孩啊!我還記得當時你將我從籠子裡抱出來後,對我說,‘丫頭,彆怕,我帶你回家’!阿爵哥哥,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