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珺楠知道傅司爵說的都對,可他就是覺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丫頭能懂什麼。
傅司爵沒有給黎珺楠太多思考的時間,又開了口。
“染染說明天就開始給我治療,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幫忙采購一些物資。”
黎珺楠見傅司爵打定主意,隻能不情願的說了句。
“司爵,我需要全程參與,你相信顧小姐是你的事,但兄弟們不可能放心把你交給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丫頭,有我參與,大家也會放心一點。”
說到這,黎珺楠生怕傅司爵拒絕,又使出了一個殺手鐧。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給老爺子打電話。”
傅司爵一聽,眉頭緊皺,黎珺楠口中的老爺子是他的爺爺,想起那個老頭兒,傅司爵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隨即看向了黎珺楠,回了句。
“這事我需要和染染商量一下,至於老爺子那,如果你覺得我這裡過於輕鬆,大可以把我現在的情況全都告訴給他。”
說完,傅司爵便起身走出了書房。
落後一步的黎珺楠見自己的辦法沒有勸住傅司爵,很是不爽的一拳打在了沙發上。
他算是和傅司爵一起長大的朋友,太清楚那個傅家內部是什麼情況,也很清楚一旦傅家內部的人知道傅司爵現在的情況,又會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傅司爵這些年一直待在南城,也是想要遠離權利中心,也是想要遠離那個漩渦中心。
這一夜,注定很多人徹底無眠。
而此時在南城市中心一個豪華小區某獨棟彆墅內,也是燈火通明。
客廳裡,一片狼藉,沙發上,坐著一個麵容猙獰,五官扭曲的女孩,入目之地,不是碎玻璃,就是砸壞的擺件。
彆墅外,一道車燈閃過,不一會兒,幾聲腳步聲傳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得這麼亂。”
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隨後又是一道軟綿嬌柔的聲音。
“瑤瑤,我的好女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媽咪,都是那個顧染,她欺人太甚了,我好心好意去找她,可她儘然連檀宮大門都不讓我進去。你知道今天半山那多冷嗎?我在外麵等了十幾分鐘,風吹的我頭都疼了,嗚嗚嗚……”
忍了快一天了,顧瑤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明明之前她每次去檀宮都是暢通無阻,可最近幾次,都直接被擋在門外,什麼顧染生病了,肯定都是借口,一定是那個死女人也看上了傅先生。
抱著顧瑤的中年女人保養得意,看上去就像隻有三十多歲,此時聽到自家女兒的控訴,她也跟著責備起來。
“那個賤貨,真以為住進檀宮就能攀上枝頭變鳳凰了,那傅先生是她能高攀得起的人嗎?”
“老爺,你可得想想辦法,她手裡還有顧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呢,她要是真的和那位傅先生有了什麼,以那位傅先生的手段,那股份咱還能拿得回來嗎?”
女人一臉的貪婪,又有些憤怒。
明明一切計劃的好好的,把那賤貨接回來,完成和韓家的聯姻,然後再和韓沐澤聯手拿下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最後把那女人想辦法弄走。
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可偏偏這位神秘的傅先生忽然冒了出來,毫無防備的將那個賤貨帶走,以至於他們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
不過好在韓家那小子留了一手,居然第一次見麵就讓那賤貨對韓家那小子情根深種,後來即使被帶去了檀宮,也是一直在鬨。
顧明飛陰眸暗沉,眼底全是算計和貪婪,在聽到女兒的哭訴和妻子的怒罵,他倒是很冷靜。
“瑤瑤,你和爸爸好好說說,這幾天去檀宮那邊那裡的人是怎麼回複的?”
“還能怎麼回複,說那鄉下丫頭生病了,需要靜養,我看一定是那死丫頭被檀宮裡的奢靡生活給吸引了。”
“你確定,那這幾天韓沐澤沒去找那賤貨嗎?”
聽聽這一家三口,顧染在他們這裡都沒有一個名字。
顧瑤聽到父親提起韓沐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