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梅氣得臉通紅:“林寶月,你到底過不過來!你不過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林寶月道:“我說了不去不去!你聽不懂人話是吧?我娘都大掃帚拍你了你還在這兒問個沒完,非要我出來,說你沒打壞主意,鬼都不信!”
“就是!鬼都不信!”
“鐵定是沒安好心!呸!一家子壞種!”
到最後林寶月都不用張嘴,林雪梅不管說啥都是一堆人噴她。
最後林雪梅沒辦法了,道:“好,我告訴你!這事跟光宗哥有關!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說完這句話,林寶月活生生在她臉上看出了扇形圖……
嘖,原來也不是不嫉妒的,她那種嫉妒憤恨,那種“我一說你肯定哭著喊著來”的輕蔑,和“現在我才是正室”的優越感,讓她本來秀氣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林寶月yue了一聲:“可彆提這個人了,晦氣!惡心!全村人都知道那是一坨臭狗屎,踩他都嫌臟了鞋底,也就你把他當寶!!不過我年紀小也不懂,幾位嫂子你們倒是說說,哪一家的小媳婦,會拿夫君的事情,跟旁的小姑娘說?我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呢?”
“就是啊!月丫頭可彆去!這兩口子沒安好心!”
“林雪梅,你咋這麼賤得慌呢,拿個野男人當祖宗,是他叫你來的吧?看我們月丫頭能耐了,又後悔了?”
這邊吵吵個沒完,但土地廟離得遠,聽不到,此時,張光宗還藏在土地廟後頭。
林寶月猜得沒錯,張光宗就是想在這兒與她親熱一下。
女人麼,叫人占了便宜自然就聽話了,省得還要花那麼多口舌心思哄!
以前總覺得她又黑又醜,看都懶得看一眼,可她今兒往縣太爺跟前一坐,不知為何,瞧著隻覺她眼兒明亮,笑容甜美,那個神氣活現的小樣兒,十分勾人。
張光宗舔了舔嘴唇,下 身都有些發脹,忍不住又往來路上瞧了瞧,心浮氣躁,心說她怎麼還不來?
下一刻,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猛然把他罩在了其中,甚至還胡亂一纏,在腰間捆縛住了。
張光宗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覺得一股大力,猛然擊到了他胸前,他身不由己倒跌數步,後背撞到了土地廟的牆上,疼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隨即,拳腳雨點一般打到了他身上,每一下都又重又狠,張光宗起先還想叫喊,最後被打的完全叫不出聲來,隻滿地打滾,呻 吟著拚命求饒。
都不知道打了多久,張光宗疼得幾乎昏死過去,才聽一個人沙啞著嗓子,慢慢道:“離亭亭遠點,不然……嗬嗬……”
胡亭亭?
張光宗嚇得猛然屏住了呼吸。
不遠處,另一個聲音道:“走了。”
腳步聲隱約響起,那兩人似乎走了,張光宗心弦兒一鬆,登時昏死了過去。
林長庚一人分飾兩角,揍完張光宗,整個人神情氣爽,繞了一大圈,才趁人不備,從籬笆翻進去,然後從大門出來了。
林寶月那邊還在吵,林長庚遠遠道:“好了,月兒,彆鬨了,縣太爺還在村裡呢!”
林寶月心領神會,哼了一聲,跟大家道:“好了,散了吧!”
大家這才想起,縣太爺還在,心裡也害怕起來,趕緊散了,不止一人心中暗罵林雪梅……害人精!明知道縣太爺在還找事兒!
林長庚草草跟林寶月說了幾句,趕緊去找縣太爺。
她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去之前,一個人影躍入院中,低聲在衛重華耳邊稟報了幾句。
衛重華聽得挑了挑眉,想了想便道:“不要摻和,細查查。”
那人應命而去,翻身躍出,身影迅速彙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