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臉住又得罪人,何必呢?不如識相地把房子還給他,以後大家還是一家人。
蘇海越想越有理,於是趕緊拿起電話……
不大一會兒,蘇杏拖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下來。
她這次回得匆忙,除了包包,其他衣物家裡有不必帶,兩個行李箱是她讀大學留宿時買的。她每次放假都給家人帶很多東西,然後懶得帶上去。
除了房裡的兩個,其餘的被父母送給彆人用了。
這個家裡,凡是有紀念價值的她全帶走,譬如相冊相架和一部分書籍,朋友寄給她的信件等等。
剩餘的空間用來裝衣物和日用品,父母給她置辦的全部帶上,除了棉胎。一些衣服和瑣碎物品帶不走,沒辦法,行李箱裝不下,而且她一個人帶不了那麼多。
都是些不重要的東西,扔就扔了。
等她收拾好下來時,發現廳裡來了幾位叔伯長輩,大哥和嫂子坐一邊死死盯著她,想吃人似的。
也難怪,那房子雖小,少說也值數十萬。今年一直在漲,明年更不止這個數了,因為機場年底建成,附近的路將得到全麵的開發,房價日漸水漲船高直過百萬底線。
他們的不甘,蘇杏很理解但不認同。
因為房子是她的。
蘇杏禮貌地向族中長輩逐一打了招呼,然後搶先說話:
“二伯,四叔,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可那套房子是父母留給我的,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讓,除非你們誰用錢買。”
“哎喲,杏子,看看你讀書讀成啥樣兒了?”坐在旁邊的伯娘一拍大腿,麵容嚴肅,“自古以來兒子才是當家作主的人,女兒是潑出去的水,你跟親哥爭家產就不怕隔壁鄰居笑話?唉,都怪你爸媽,以前我常說他們會把你寵壞,他們偏不信,看吧,看吧……”
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女兒敢跟兒子鬥,造孽啊!
“彆以為你是大學生就可以不顧祖宗規矩。你看隔壁村的春花,人家是名牌學校的大學生,不比你差!兄弟一結婚她即刻搬出家門,除了每個月給家裡寄生活費,過年過節還回來探望父母兄弟和侄子,那才是聰明人,懂得人情世故。”
“就是,娘家是咱們女人的唯一靠山,以後婆家為難,除了自家兄弟你能找誰幫?又有誰肯幫?你今天把後路堵死了,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可不是,咱老蘇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女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勸,男人們不吱聲,一個個陰沉著臉,氣氛凝重。
對此,蘇杏早有心理準備。
她們的嘴舌功夫早在住院前就領教過了,在夢裡也是……眼前的一幕幕,如同昨日發生過。
“彆人說什麼我管不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然不太耐煩,仍然保持禮貌與微笑,“老實說吧,那房子我不住,打算賣了它。眼看這房價有升無降,我那房子少說也得一百萬以上了。跟親人我不計較那麼多,抹掉零頭湊個整數,誰出得起價錢那房子就歸誰。”
臥槽!意思是一百萬?!
“不要臉,你咋不去搶?!”
她的話一出口,蘇海夫婦率先跳將起來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