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兄弟倆有著相同的五官,換了一種發色和眼眸,給人的觀感截然不同。哪怕那晚的他嘴裡說著愛她的話,依舊令人陌生,兩人之間的距離特彆遙遠。
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孩子爹。
她真不想比較,可那天晚上的情形太過清晰,像刻在腦海裡一直忘不掉。對方是她小叔,自己從未見過他,充其量見過他小時候的模樣,不知怎麼搞的。
伏在他懷裡,一雙溫暖的手掌滑到她的腰際。
“睡不著?”他問。
“嗯。”
每逢此刻,他的聲音很沉,特有磁性,那股磁性讓她本能地緊緊貼上去。
他輕輕一笑,摟著她一同坐起來,讓兩人之間緊密得不留一絲縫隙,然後唇舌交纏。
“輕點,我……還要出去……”
“去哪兒?”
“買點、心,啊……”摟住他的脖子,無法抑止地仰起頭,身前的誘人線條完美呈現人前。
一手從身後托住她的頭,他不假思索地把頭埋在她的頸脖間……
很遺憾,經他一番需索,那天淩晨她沒能成功地爬起來買點心。
為了彌補他的過失,第二天早上,他給她做了一份散發濃濃茶香味的小饅頭。這種點心他會做,但他知道,孩子媽半夜出去買的不是點心,而是關心。
有養生館的插手,有休閒居與餘家人聯手,雲家最近有點躁。
雲家一躁動,雲非雪就靜不了。
身為朋友,就算幫不上忙,聊聊天還是可以的。
又一天的淩晨,他睡得死沉。
蘇杏悄然從被窩裡爬出來,先去看看倆孩子,睡得跟他們爹一樣香甜,便躡手躡腳地拎起衣服溜去彆的房間洗漱。
她的心情太興奮,沒留意身後那個人不知何時已睜開雙眼,目光清明,靜靜看著她離開。
瞧她那副做賊似的姿態,令人莞爾……
清寒的秋夜,淩晨四點多,蘇杏披著一件厚披風踏著夜色,悄然來到那間久違的雲氏點心店。
拉開門,一陣叮當響。
“歡迎光臨。”
屋裡傳出一個略顯陌生的清悅聲音,脆生生的,卻隱含一絲男性特有的磁性,很奇特的音色。
蘇杏愕然進屋一看,是高個子,“咦?小希?小雪呢?不是她值夜班嗎?”
店裡不止蘇杏一位客人,三個客人坐在窗邊低聲聊著天,婦人家一般來自三合院。另有一個年青人在獨自看手機,穿著休閒式的睡衣,應該來自民宿。
“她最近晚上要回家陪太座,沒法值班,跟我換了,近段時間估計都這樣。”對方瞅她一眼,爽朗道,一邊乾活一邊說,“新鮮出爐的芝士蛋糕,要不要切一塊?”
“好啊。”蘇杏徑自去倒了一杯咖啡打包帶走,“小雪最近情緒怎樣?還行吧?”
“放心,她沒事,一回到店裡就開心了。”
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才是溫暖的港灣。
父母的家是兒子的。
此人叫容希,雲非雪的新搭檔,在村裡也快一年了。他長相中性化,既有女性的陰柔媚,也有男性的陽光帥氣,雌雄莫辨。
看喉結區分性彆是靠不住的,因為他的喉嚨跟女生一樣。
而他胸是平的。
蘇杏初見他時曾問小雪此人是男是女,那姑娘一臉神秘地讓她猜。她猜一定是男的,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既然雲非雪不在,蘇杏拎起咖啡和容希打包的蛋糕離開了點心店。
走出門口不遠,回頭看了一眼,冷冽的秋風中,一間透著燈光的小店令人倍感溫暖,隨手拿出手機拍下。
留著以後做生活紀錄的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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