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與確定的感受不一樣。
柏少君見她神色微黯,率性地一手搭在她肩上,“蘇蘇,我知道你們作家愛動腦筋,可有些事最好彆往深裡想,想了也是白想。你覺得少華父親為什麼緊張?因為天才的百年難遇的……”
少華那位曾曾祖父之前,數代人中出不了一個灰眸,又隔了幾輩才出了一個小艾伯。
“……這不是雞生蛋,隨便你生生就能有的。他父親做了很多基因測試希望找出一個規律,一做做了幾十年,如今兒孫滿堂,可惜每一個的智商連我都比不上,談什麼天才?
所以你一普通人何必想太多?是吧?還影響你跟少華的心情。”
心情受挫,感情自然會受到影響。
蘇杏被他說得啼笑皆非,橫他一眼,“你才雞生蛋,說得你很懂似的。”
“我不懂,可陸易懂啊!”見她心情好了些,柏少君頗得意。
兩人剛回到休閒居前便看見柏少華從餐廳出來,柏少君忙把蘇杏往他那邊一推,“哎巧了,蘇蘇想散步,你們慢慢玩,我睡覺了,拜~。”說罷,幾大步跨入餐廳。
他晚上值班,今天還沒休息呢。
於是,蘇杏順勢挽住柏少華的手臂,“走吧。”
“想去哪兒?”態度一貫的溫和。
“看猛獸。”
柏少華微微一笑,帶著她往山那邊慢慢地走。
兩人一路上沒說話,直到蘇杏看見一隻小猛獸張著飛機耳乖乖伏在少華的掌心時,才驚訝地瞪著它,“它就是少君說的猛獸?”
個頭小小的,十足的虎斑貓。
蘇杏看它萌萌噠,忍不住伸手碰碰它的小腦袋。
誰知對方喵一聲,凶相畢露,衝她利爪一伸一劃。幸虧柏少華移得快,不然她的手背就遭殃了。
“它叫黑足貓,凶起來狼都怕,生存能力很強的小家夥。”他摸著它的小腦袋,用精神力製住它的野性再遞給她,“剛才那一下是警告你平時彆輕易逗它玩。”
現在有他在,它動不了。
蘇杏欣然接過,摸著小小貓身上柔軟的皮毛,“既然那麼凶你乾嘛把它帶回來?不怕它傷人?”
“它膽子小,一般人抓不住。”
兩人繼續往山裡走,“前幾年,小吉貓生的幾隻貓被外邊來的野貓咬死兩隻,特地帶回來改善一下基因……”免得那些野貓以為村裡的貓好欺負。
這種貓屬於保護動物,但在律法出台之前就有很多人將它們圈養在自己的地盤。他從朋友那裡要來了好幾隻,如今這隻是小奶貓來著。
蘇杏微怔,抬頭瞧他一眼,“死了?怎麼沒人提過?”
“提了能死而複生?”
老是被他懟,蘇杏撇撇嘴,“小吉知道嗎?”
柏少華睨她一眼,“你說呢?”文人的腦洞特彆多。
蘇杏自知問了一個蠢問題,自嘲地笑了笑。
貓這種動物一旦過了哺乳期,很多成年貓與子女都不認識了。它們是從蘇宅出生的,同在一個村經常回來串門,互相熟悉一些罷了。
如今聽聞小貓結局不好,傷心不至於,難受倒有些。
蘇杏放走掌心裡的小貓,小家夥一落地就竄得沒影了。
“少華,你節育了是嗎?”她突然問。
但柏少華不覺得突然,仿佛早有預料,十分坦然地回答,“是,等再過一年小菱小野獨立了,你會輕鬆些。”
“不,少華,我不想生了。”
“為什麼?”柏少華略訝。
“子女雙全就夠了。”蘇杏仰臉看著他,眉眼漾著淺笑,“再生的話彆人會妒忌,尤其是我這樣的人。”那種招黑的體質。
改變了命運,找了另外一個男人,生了一雙兒女,夠了。
太貪心的人,往往會一無所有。
柏少華看著她的眼睛,見她不像說謊,不由得笑笑,俯身親了她一下。
“那個將來再說。”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山上走。
她平時懶得出門,山上景觀很美,他要帶她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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