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後不久,蘇杏的工作結束了。
文老擔心她回鄉的路被雪封死,讓她和家人早早回去。
但雙胞胎要上課,學校不放假,早不了。
由於家裡有孩子爸在,蘇杏獨自去了一趟京城探望婷玉。
“我跟霍姐學著把解毒丸製成一顆顆藥丸,入水即溶,無色無味,方便你出門攜帶。”婷玉拎出一個醫藥箱,裡邊全是醫藥用瓶,“防水的,都貼了標簽。”
並利用口頭語言介紹藥品特性,比如熱感、冷感,水土不服用藥等,保證外行人一看就懂。
把蘇杏佩服得五體投地,“你學西醫?難嗎?”
“加深了解,又不是正式學。”以後小菱中西醫都要學,婷玉把兩個小本子塞到盒子裡一並給她,“這是給菱兒的,在家督促她多練習彆隻顧著賺錢。”
“替你轉交可以,賺錢的事我可管不了。”說到這個,蘇杏是哭笑不得,“可能是遺傳吧,她爸最愛的就是賺錢。”
小小年紀過於看重物質當然不行,但會賺錢的孩子將來不會混得太差。
倆小的手工活出市之前要經過幾個部門的審核檢測,質量可靠。對外銷售的時候,製作人不用倆孩子的名字,而是其他成年人出麵頂替。
和她的改編劇一樣,自有編劇代勞,不用她出麵。
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一點自豪,婷玉橫她一眼,“市儈。”
蘇杏嘻嘻一笑,並不反駁。
婷玉的兩個兒子七歲,讀三年級,按正常人的步驟一步一個腳印。倆小子被爹娘訓得很皮實,畢竟出身軍人家庭,言行之間比柏家的龍鳳胎多了一股豪爽的氣度。
“小姨,你沒帶小菱和小野來麼?”見她一個人來,大寶、小寶很失望。
“他們要上課,和你們一樣。”蘇杏捏捏他倆的小手臂,嘖嘖,瞧婷玉一眼,“不愧是你倆的孩子,瞧這身段練的……”將來肯定是一副結實有力的體魄。
她力度不大,惡作劇地把倆孩子捏得像撓癢癢,屋裡響著孩子清脆的笑聲。
婷玉看了姨甥三個一眼,微微淺笑。
今天有客人到,藥館提前關店,去秦煌預訂的酒樓吃飯。
白姨在鄰鎮有個姐妹病了,拿著婷玉開的藥前去探望,不在家。
席間,再次恢複閒人身份的秦煌問蘇杏,“聽說你差點遇襲?沒事吧?”
“沒事,那人是個毒友,吸糊塗了。”重新提起這事,蘇杏猶心有餘悸,“還好有路人警醒幫忙。”不然她肯定要受些苦頭。
“平時出入注意點,現在這社會人心浮躁,動不動就亮刀。”秦煌頓了一下,“近兩年國內外發生幾樁殺人案,凶手還沒抓到。你要是去偏僻的地方旅遊記得讓少華陪,彆一個人到處跑。”
他不是嚇唬人,是希望她倆能提高警惕。
尤其是他小姨子這種弱不禁風的漂亮女性,很容易成為彆人的目標。
這種事在老百姓眼裡很遙遠,自打發生上次的遇襲事件,飛來橫禍的意識理應大大提高,所以他才告訴姐妹倆。
蘇杏和婷玉對望一眼,問:“連凶手是哪國人都不知道?”
秦煌搖搖頭,“手法很熟練,暫時猜測是器官販子。”
受害人不僅內臟被挖,還被碎屍拋到下水道或者山裡的溝渠,甚至是喂野獸達到毀屍滅跡的目的,十分凶殘。
雖然世界各地天天有人死,可那幾位死者並非來自同一國度,死法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