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沒用,”陸易說,“她以前跟蘇蘇是情敵,誤導過少華。要不是少君當時就在橋上聽完全程,蘇蘇是百口莫辯,所以她未必肯幫忙。”少君以前跟他提過。
舊事重提,發現一路以來總有賤人要害她,真特麼累。
蘇杏不禁眼眶一紅,先前說笑的興致沒了,眨了眨眼褪去眸中的溫熱。
“算了,不說了,大家明白就好。孩子在家睡覺,我先回去了。”
說罷向眾人揮揮手,轉身離開了餐廳。
她一向認為有些事不必解釋,信她的人自會相信她。但事實往往不是想象的那麼美好,有時候就算她解釋也沒用,沉默更是死路一條。
隻能說,如果世間無異能,當初連少華都未必會信她。
這不怪他,畢竟當時兩人隻是鄰居,她無法要求彆人對自己盲目的信任。
……
蘇杏回家了,休閒居的室內一陣靜默。
“我出去一下,你們關門。”安德扔下一句便出去了。
陸易等人在餐廳裡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有人說話。
“他的情緒很不穩定。”田深說,“不會出事吧?”
“不會,一個女人的話不至於讓他倒戈相向。”陸易想想他去的方向,心中略有數,“算了,你們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不用,你忙了一天才該休息,這裡有我們就夠了。”趙麗娥道,拿起抹布開始擦桌子。
婦唱夫隨,田深去洗餐具。
陸易見狀也不矯情,從吧台拎出一杯酒和兩個酒杯上了三樓。
……
夜色如水,昌叔的小牧場遠離人群,偏安一隅靜靜生活著兩戶人家。兩戶人之間有段距離,一棟房子黑燈瞎火,另一棟的二樓燈火通明。
筱曼乾啃著方便麵餅,一邊畫著午夜十三禁。
這是她和蘇杏在古代夜遊時得到的靈感,加上本地村民親口描述的靈異現象,因此畫風突變。原本的詼諧成了驚悚人生,她成了漫友口中的鬼怪物語新寵。
受歡迎程度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的小年輕都有受虐傾……呯呯呯,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把她手中啃了一半的麵餅嚇得掉在地板上。
筱曼:“……”
不久,筱家一樓的客廳——
“不去。”
筱曼盤膝坐在沙發上,戴著眼鏡,耳邊夾著一支鉛筆,清秀的臉龐恬淡而冷漠,靜靜看著坐在對麵的安德。
“你不想知道她們在搞什麼鬼?”安德不解地看著她,“我以為你跟蘇蘇是好朋友。”
“不用看,我說過那女人對蘇蘇不滿,有小動作很正常。”筱曼不以為然道,“其實那點小把戲蘇蘇根本不放在心上,能傷害她的是身邊人的態度,就像你。”
她都看到了。
蘇杏的情緒低落讓他產生負罪感,因為他就是那個被女人耍了兩次的賤男,包括這一次。
事實上,他還保留了一點內容沒告訴大家。柳惠說森田惟恐蘇杏聽傳言會誤解,所以先去找她說個明白。因為蘇杏原本就對她們姐妹有意見,擔心矛盾越來越深。
蘇杏今晚過來說的那番話,他的心情確實有些微妙。
可能這些年過得太安逸,眼裡隻看到柏少華對她的寵,渾然忘卻彆人對她的惡。
陸易的話提醒了他。
“你不相信蘇蘇,自然會對我的說法有懷疑。”筱曼推一下眼鏡,冷靜道,“所以我沒必要看外人,看自己人的想法就夠了,能傷我們的隻有自己人。”
堅固的堡壘隻能從內部爆破,未來還很長,如果自己人先起內訌,大家恐怕無法一起迎接末世,隻能各走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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