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華華搖搖頭,“不清楚,我跟她相識十多年第一次看她跳舞。”
“真厲害,”森田惋惜道,“如果她在休閒居當舞者,我家小百合能勝她的也隻有年紀了。”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明褒暗貶的一句話貶低了人和舞。
這話同時引起嚴華華和韓芝的反感,不約而同地瞥她一眼。
雖然兩人對蘇杏頗有微詞,但森田的語氣讓人很不爽。
有些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有民族情緒,外族的舞蹈哪能跟本土的傳統舞蹈相媲美?再說,小百合的舞樂同樣深受隋唐燕樂的影響,各有特色,談什麼勝負?
賞舞就賞舞,不知她哪來的優越感。
韓芝悄然離開這個隊伍,獨自下山遊玩去了。
礙於房東與租客的關係,嚴華華神色淡然,輕輕說了一句:“客人都走了,我們也走吧,天冷。”雖然倆孩子有小百合幫忙看著,但也不敢耽擱太久。
森田心思細膩,立馬察覺自己的輕視態度太明顯,不禁紅了臉。
沒辦法,她這身衣服注定不能亂講話。而且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對了,華姐,蘇小姐大概是本地最美的女人了吧?”森田不動聲色地找話題替自己解圍。
嚴華華順水推舟,笑道:“現在或許是,以前不是。”
“哦?還有誰?我怎麼沒見過?”森田頗感興趣。
“唉,她呀……”想起餘薇,嚴華華感慨萬分,不想大過年的說些晦氣話,“很早以前嫁人了。”
失蹤什麼的,太不吉利了。
多年之前的年冬,梅林村的那位美女如同雪中的紅梅,冰肌玉骨,嬌美如畫。
自從餘薇失蹤之後,美人戲雪的畫麵從此消失不見。每年有不少年青美麗的姑娘模仿她的美人風姿,可惜衣料不夠好,樣貌與氣質難以超越,令人失望。
每年的初春,餘薇也像蘇杏這樣在毛毛雪中翩翩起舞,意境絕美。
飛雪迎春到,猶有花枝俏。
餘薇的熱情嬌豔,和蘇蘇的清新淡雅,才是當地最亮眼的一道風景。可惜同性相斥,一個不知所蹤,一抹淡雅藏於山中,外界很難得見,令人遺憾。
“小百合滿十八了吧?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暫訂元宵節,她的生日在一月份,早過了。”
“也好,到時候你們茶室肯定能賺個滿堂紅。”
“承你貴言吧。”森田的語氣略頓,“呃,華姐,你說我們要不要請蘇小姐和安德君他們?不知蘇小姐會不會生氣。”
“那是她的事。”
“你好像不怕蘇小姐生氣,我聽說她是雲嶺之花,大家都喜歡她,就像那傳說中擁有七彩光環的瑪麗蘇女主。所以,我挺妒忌她的。”森田自嘲。
難怪,嚴華華微微一笑:“她漂亮,多才多藝,大家當然喜歡。”關鍵是嫁個有錢人。
若論喜歡,坦白說,貌似大家更喜歡自己,蘇蘇那脾氣太差了。
“是嗎?我倒覺得你更多才,人又好……”
兩人漸行漸遠,仿佛先前的失禮和不快根本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