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平時深居簡出,人們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說她主動找嚴華華麻煩不太現實。就算嚴曾喜歡少華,十幾年了,如果嚴不往上湊,蘇蘇會花心思對付她?
而男人就算有意向外發展,帶著兩個孩子的單親媽媽根本不是柏少華的菜。
這位仁兄的習性、背景以及所作所為,他略了解。
……
晌午的雲嶺村,天氣悶熱悶熱的。
太陽毒辣,中午時分嚴華華不許孩子出去曬,此刻正在客廳睡午覺。兩個孩子放暑假在家,她一直不得閒,從早忙到現在才有空歇歇。
客廳開著冷氣,她從冰箱裡取出一壺果子酒,獨斟獨飲。
辛辣的滋味沿著喉嚨滑進胃裡,辣辣的,暖暖的。
今早賴正輝打電話過來讓她安心,並告訴她有些事能忍則忍,沒必要跟鄰居撕破臉。拴不拴狗繩是小事,客人走了也不怕,他手裡有大把客源推薦她的客棧。
城裡人喜歡往村裡跑,以雲嶺村的景致和客棧的數量,不怕沒有生意。
至於柏少華,沒人知道這位落魄貴族有什麼能耐,唯一清楚他有仇必報。
連親兄弟都不放過,絲毫不顧念手足親情。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很多人猜是他乾的。總之你記住,六親不認的人不是你能惹的。”賴正輝提醒她說,“如果你跟蘇蘇合不來,那就遠著點。”
末了,賴正輝語重心長地說:“小嚴,刀是兩麵刃。用得好,它是你的廚房小能手;若用不好,它就是刺向你的刀,千萬彆犯糊塗啊!”
他的話,和餘嵐勸她的一般無二。
其實,有很多話她是脫口而出,並非事前謀劃。因為看不慣那蘇蘇,看不慣她百年如一日地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令人一有機會便想看看她的狼狽樣。
人人都知道她當年喜歡柏少華,以為她針對蘇杏是想取而代之。
唯有她知道那不可能。
至於為什麼……她也想知道是為什麼。
所有人都說她比蘇杏優秀,懂事又大方,為什麼那個優秀的他喜歡的不是她?想當初,她經常和他在山上偶遇,心情愉快地暢談各類山珍野味的烹飪方式。
經常在他的工作室演練菜式的做法,有問有答,氣氛融洽美好。
她曾經以為,能和他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一直那樣走下去。
可惜最後他選了那個任性自我行事不顧後果的女人,是嫌自己心機重嗎?試問天下哪裡有真正的傻白甜?對方手段高明而已,偏巧男人受那一套。
唉,嚴華華深深歎了一下,直接就著壺口直灌,卻發現酒的清甜辛辣不知為何多了一股酸苦滋味。
好難喝,把她整張臉苦成一團。
好難過,如果當初他能喜歡她該多好。
那樣她就不會遇到蕭炫,就不會有今天……
“媽?”
稚嫩的童音帶著一絲疑惑,讓嚴華華神思恍惚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忙哎了聲。
“怎麼了?陽陽?”
“我肚子痛……”
“哦,那下午先去診所打針再去跆拳館。”
打針,專治小兒各種不服,和為了拒絕學習撒的各種謊。比如頭痛,肚子痛和手痛等各種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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