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把錢,送你一套農村的房子很過分嗎?”陳樂替姐姐抱屈,“如果房子是你的,今天會有這麼多事?嘁,村裡一群老外,我不信他們有多規矩。”
外國人是出了名的開放,尤其喜歡在大自然中做.愛做的事。
就像那天在小廣場練瑜珈,大家親眼看見休閒居的那對夫婦在涼亭裡打情罵俏,怎麼沒人說他們?
說到底是欺軟怕硬,隻敢欺負外地人。
“不管你怎麼說,”素馨自知辯不過妹子,淡定地說,“總之趙帥發了話,說村裡的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再出亂子,以後我何去何從悉聽尊便,他不管。”
這是拿姐的未來要脅她,陳樂氣結,但又很無奈。
誰讓自己姐姐是扶不上牆的阿鬥?是圓是扁任憑外人拿捏。
“對了,你不是說趙帥跟村尾那個女人很熟嗎?她男人好像蠻有財的,不如你去跟她結交。爭取他們的支持把你扶正,趙帥的父母就沒有借口反對了。”
素馨聽罷一笑,“行了,你去玩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姐姐油鹽不進,陳樂還能怎麼辦?出門找樂子去。
看著妹妹沮喪離去,素馨心中無奈。
妹妹太年輕,不懂社會的殘酷。生活富足的人,怎可能看得起她們這種升鬥小民?
就連趙帥對她的好,也是帶著大爺恩賞小主的姿態,何曾以平等的目光看待過她?
求她們的支持,等於自取其辱。
正如今天,趙帥在電話裡溫柔地告訴她:
“我那朋友當年連京城大將的兒子都敢打臉,更彆說你們姐妹,少惹她。那裡安全我才把你弄進去,既然村人保守,讓你.妹注意影響,彆把外邊的歪風邪氣帶進村。”
“那間老人院裡住的人非富則貴,我一個都得罪不起,彆搞得大家不高興。”
趙帥人挺好的,接到投訴並不怪她,但話裡的冷漠她也聽得出來。
她不怨什麼,做人要知足,不該肖想的東西最好趁早死心。
……
一連幾天,茶室那邊毫無動靜,令嚴華華疑惑不解。
終於,在一天上午,她按捺不住去了蘇宅,問蘇杏有沒跟素馨談過。
“我讓趙帥跟她談,怎麼,你又碰見那些事了?”蘇杏無比驚訝,不會吧?那也太倒黴了。
“沒有,”嚴華華訕然而笑,“隻不過見她們沒事人似的,以為你還沒說。唉,我是怕孩子看見不該見的。村裡這麼多孩子,碰見那種事心裡不定怎麼想。”
想起自己閨女碰見那一幕,罪魁禍首卻一點事都沒有,她心裡超鬱悶。
蘇杏不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放心吧,我說過了。趙帥好歹是老板,有他出麵,她們姐妹不敢不聽。”
“那就好,謝了啊。”
嚴華華還能說什麼呢?隻好告辭回家。走出蘇宅院門,臉上的笑意漸褪。
不甘心輕易放過,卻又無可奈何。
不怕,來日方長,將來肯定有機會逮住姓陳的把柄,好好治她一頓。
嗬嗬,老板?分明是金屋藏嬌的老相好。
嚴華華的內心深處泛起一絲嘲諷。
虧蘇蘇還是三個孩子的媽,三十多歲了,一副傻白甜的單純性子從來沒變過。
少華真是把她寵得不食人間煙火,十幾年如一日,難為他和她還有共同話題。
或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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