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男人的?”馬玉嬌嗔她一眼。
“真的,不騙你。”蘇杏歎道,“不信我帶你上山瞧瞧,他和他的朋友這幾日醉生夢死,都快樂不思蜀了。”
說罷,帶著馬玉嬌到山上的大茶亭看熱鬨。
果然,茶亭裡熱鬨非凡。
遠遠聽見一段空靈的洞簫聲,古詩雲,客有吹洞簫者,倚歌而和之。其聲嗚嗚然……隻見那個圓形舞台的中央,一名古服舞女在翩翩起舞,與那淒淒簫聲應和。
這是賴正輝請來的舞蹈團給大家助興,他昨日進雲嶺村探望老叔父,得知柏少華眾人在山裡飲酒作樂,便也來了。
賴正輝與嚴華華的關係算是徹底斷了。
隨著蕭陽長大,越發排斥這位流言中的男主角。加上親爹小有成就,他就更反感親媽的這位異性朋友去家裡。
時日久了,賴正輝對前任的最後一絲牽掛也消失了。
看見茶亭裡多半是男士在場,馬玉嬌回頭對蘇杏說:“算了,我們去彆的地方走走,彆打擾他們的興致。”
男人也需要獨處的空間,和友人暢快痛飲一番。就像女人經常要和閨蜜出去逛街買東西,好好發泄情緒是同一個道理。
隻要不犯錯,便隨他玩唄。
“小青死了。”在下山途中,馬玉嬌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原來,伍雪青癱了,為了夫家的榮華,繼子媳婦很用心照顧她。經過好生照料,伍雪青好不容易能說話了,結果一開口就沒半句好話,天天找繼子媳婦的碴。
這不,那天她罵了人家的父母,結果繼子媳婦忍無可忍掀桌摔碗,不伺候她了。
她罵人,夫家的人用抹布堵上她的嘴巴;一天隻喂一餐,把她餓得有氣無力罵不出聲。
然後有一天,夫家人發現她半夜去了。當時她雙目圓瞪,死不瞑目。人死了,直接拉去火葬場,夫家人連她的骨灰都不領便走了。
“老伍不想追究,也不願意領她的骨灰。”馬玉嬌輕歎,“姐弟一場也是緣分,不好不顧。”
所以,她領走骨灰埋在伍雪青夫家的家鄉,還請人做了一場法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不必介懷小青,老伍並未記恨你,有空的話或者哪天經過我家門口,記得進去坐坐。”馬玉嬌如是說。
說完便走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蘇杏目送她的車子遠去,為其經曆唏噓不已。
馬玉嬌是個能乾的好女人,可惜遇人不淑,情感不順。
不過,這是她自己選的,旁人也愛莫能助。
……
再說馬玉嬌,離開梅安市之後,在高速路的一個服務區停靠片刻,然後上了另一輛車。
“他倆老態畢現,絕對不是整的。”坐在副駕位置的馬玉嬌語氣十分堅定,她看著司機,“她男人胸無大誌,夜夜笙歌,看樣子並不知道末世的消息。”
否則哪敢這般輕鬆自在,毫無準備?連地裡的莊稼都要死不活的。
雖說有個農場,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可梧桐那邊的消息信得過?”馬玉嬌略煩躁,“不知怎麼的,我老覺得那邊的氛圍不好。老伍,你要考慮清楚。”
一直不吭聲的司機衝她緩緩一笑,“坐穩,回家再說。”
西南地區物產豐富,能據為己有自然是好,隻怕傾儘所有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靜觀其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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