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看熱鬨不嫌事大。
以蘇杏膽小怕事的個性,如此明目張膽地看熱鬨是相當罕見的。
為嘛一反常態?
因為她身邊有一名威武不凡、英俊瀟灑(她認為)的護花使者。他不是國家派來的,不是彆人家的誰誰誰。他是她家的異能者,是陪她安心到處閒逛的人。
未來的她在這把年紀天天窩在家裡看書,哪兒都不敢去。生怕給彆人添了麻煩,也擔心把自己交代在外邊。
而現在,他勇者無畏,她這被寵愛的人有恃無恐,逛的輕鬆愉快。
看熱鬨的時候,她舉著相機試圖抓拍一些嚇人的鏡頭,比如那些“喪屍”撲窗而出。吸了粉的人不知道疼痛,樓層有點高,人類撲出來會摔死。
說實話,她期待那些毒.友跳出來貢獻幾個慘烈的珍貴鏡頭。
那種以吸.毒為樂的人,死了就死了。
可惜,她和一群吃瓜觀眾站在外邊等了好久,卻什麼都看不到,完全不知道裡邊是什麼情況。
最後蘇杏不耐煩地放下相機,與離自己不遠的幾位華人聊了起來。除了剛才那位諸多怨言的男子對她有點冷淡,其他人和她相談甚歡。
沒什麼的,鄙視她的人多了去,不必在意。她主要想打聽八卦信息,誰讓自己拍不到呢。
“……我們回來很久了,當時我親眼看見兩隻‘喪屍’撲出來,嚇死人了!”路人姑娘一臉驚嚇地說。
蘇杏忙問:“那你們有沒拍下來?”好遺憾,她還沒近距離見過喪屍,哪怕是冒牌貨。
熱氣球事件離地麵太遠,觀感不同。未來的記憶太遙遠,幾乎想不起來。
“當時我們都嚇懵了,哪裡還記得拍?”想起那場麵,另一位姑娘心有餘悸,“他們可能咬死人了,被警察打了好多槍。看,那地麵的血就是他們的。”
蘇杏踮腳瞧了瞧,警戒線裡確實有幾灘血,不知道中槍的人是死是活。
可能看見那一灘血紅,她忽然心裡慌慌的,跳得厲害,不由自主地向柏少華靠近一些。
柏少華早就和周圍的人聊起天來,十分健談。
說實話,蘇杏更喜歡現在的他。以前的柏少華溫文爾雅,清冷高貴得不像人類。
現在好多了,他與人說話時的神情像極了午後陽光,暖暖的。哪怕外表不像以前那般清貴,一副粗糙漢子的形象更接地氣。
察覺她的接近,他的手臂下意識地再次環住她的腰,順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餓得心慌慌。”蘇杏按住心口說。
柏少華:“……”
不知彆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的。為了不耽誤時間,兩人在回酒店的途中啃了不少麵包。他嫌她吃得少,她說麵包在胃裡膨脹,撐得連水都喝不下。
回來才多久?連廁所都沒去過,那些膨脹的麵包在她肚子裡憑空蒸發了?
見他一臉無語的表情,蘇杏隻好明說:“不知怎的,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少華,你不覺得大家圍在這裡很危險嗎?萬一有炸彈什麼的……”團滅啊簡直。
不要怪她太多心,此情此景,她心慌心悸的頻率很嚇人,總覺得有事情發生。
這麼多年了,她老覺得這是一種預警。
柏少華:“……”
雖然他還是不信,但會尊重她那虛無縹緲的預感。小巫女身上的光是黑的,他家孩子媽身上的天使之光令人印象深刻,可信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