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華華和餘嵐開著車到車站,酒店,大型超市等公共場合轉了一圈,人是有的,蕭豆豆卻不在裡頭。
班車、火車每天早上一趟,高鐵早晚發車,在高鐵站裡候車的人比較多。大家分散地或站或坐,提心吊膽地警惕周圍的人群,尤其在大門口邊聚的人最多。
巡警也是最多的,她倆一一向他們打聽蕭豆豆的下落,竟無一人知道。
“這孩子真是,到底去哪兒了?”嚴華華急得團團轉。
“彆急,再找找。”餘嵐冷靜地開車在大街小巷繼續轉悠。
由於不知這次的流行病要多久,城內的大型商場以及大超市幾乎被人搬空。
當然,這是要付錢的,有些商家趁火打劫提價,不顧民眾的鄙視大賺了一筆。
小型超市不開門,鎖好門,把店裡的食物留給自家人用。
近些年經常有人喊世界末日什麼的,每次出現流行性病毒感染總能聽見這種呼聲。
之前大家一笑置之,後來瘋病越來越厲害,有些人生出危機感,開始想方設法地給自己存糧。
話說,這種時候的城裡人特彆羨慕鄉下人。超市沒有蔬果無所謂,在農村可以自己種。
那些患病的瘋子來了,鄉下人可以在家裡的地窖、菜窖躲起來,撐到官方救援為止。
而城裡人,吃完超市、流動菜販提供的糧食就隻能等死。
“咦?小嵐你看,”嚴華華在窗邊張望,無意中看到一個小超市的卷閘門前蹲著三、四個青少年,“他們是不是在偷東西?”
存糧吃光了,又沒錢,無業遊民靠的就是偷和搶。
說話間,負責看風的那個小青年發現嚴華華在看,立馬眼睛一瞪,朝她倆豎中指並做一個哢嚓,抹脖子的威脅姿勢。
“謔,這些小年輕……”真是辣眼睛,嚴華華一臉嫌棄地收回目光,“小嵐,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
“大街上這麼多巡警,要來早來了。”餘嵐不以為怪,“這些人就算抓了也是進去住幾天,現在警力不夠用,他們能不管就不管。”
這些人敢在大白天偷東西,八成是知道店主不在才敢如此猖狂。若店主在發生打鬥,招來巡警的話分分鐘被開槍亂掃一通,管死。
上回在事故中死去的無辜路人就是這樣,家屬還不敢鬨。
一來警察也是首次碰到那種情況,是無心的;二來維護治安還要靠他們,等風波平息了再秋後算帳。
“這死丫頭,回頭看我怎麼收拾她!”一路找不見人,嚴華華都快急哭了。
餘嵐也有一點著急,不知怎麼安慰她了。
城裡的小偷敢明目張膽地撬門,如果蕭豆豆遇到那些QJ犯或殺人狂什麼的,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這些話她不敢和嚴華華說,隻在心裡盤算著。等會再找不著人恐怕要報警了,看警方肯不肯幫忙查查監控。
監控室是重點部門,一發現哪裡有疑似病例馬上派人去核實與清理。
總之,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越來越心急火燎。
餘嵐開車拐彎駛往兒童遊樂園方向,那是本城最大的商業公共場所。現在應該沒什麼人了,是最容易藏汙納垢的地方。
“這是去遊樂園的吧?去那兒乾嘛?”嚴華華認得這條路線,不解地說,“豆豆不是貪玩的人。”
她女兒有分寸的,這種時候誰還敢去那種地方玩?
“順路過去看看,門口如果沒車再去彆的地方。”餘嵐隨口說道,不敢明言心中的憂慮。
行人少,道路暢通,兩人很快便看見遊樂園的門口。
當發現門口孤伶伶地停著一輛黑色的私家車時,嚴華華和餘嵐略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