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杏從來不管嚴家的事,包括蕭豆豆的。
這姑娘在家裡很安分,平時除了琢磨提升異能的方法,便是在菜棚裡喂魚或者除草。
蘇杏常遇到她,聽她講外邊發生的事,包括白蘭家的。
白蘭夫婦都在學校工作,一個教文化知識,一個指導孩子們的體能鍛煉。
尊師重道是華夏的優良傳統,夫婦倆的福利待遇比普通人好很多,結果引起村裡女孩們的注意。
普通人能乾的活不多,很多人都是無所事事,分到手的吃食少得可憐。實在餓得慌隻能喝水充饑,那種寡淡的滋味令人覺得生活分外無趣。
生活如此狼狽,很多女孩自然動了心思。反正身子已被玷汙,不如物儘其用替自己謀取一個好環境。
於是,白蘭的丈夫身邊多出兩位紅顏知己。
把白蘭氣得炸毛,向丁鵬投訴抗議,要求嚴厲打擊小三、小四這等道德敗壞的行徑。
丁鵬哪有空管這些事?
他也不想管,隻要養得起,要多少伴侶都是個人的自由。他還告訴白蘭,如果她有能力也可以養小鮮肉。她丈夫若敢為此動粗便是違法,要逐出村子。
換作以前,白蘭肯定二話不說離婚走人。奈何今時不同往日,她一個女人獨居怕是晚上連覺都睡不安穩。
但天天在家裡看著小三、小四登堂入室,家人勸阻不力,她欲哭無淚。
申請調到彆的地方,區辦公室告訴她,哪個區都一樣。
撒潑打鬨這種有損形象的事她做不出來,天天下班回家看到丈夫享受著帝王般的福利,常常把自己氣得渾身直哆嗦。
後來實在忍不住,她又向區辦申請全家搬回雲嶺村,可惜被拒絕了。
她不甘心,跑去找蕭豆豆替自己在蘇杏麵前說情。
蘇杏不可能答應,並讓蕭豆豆以後彆替任何人說情,她不想聽。有些事聽多了難免心軟,既然不幫,乾脆耳不聽為淨。
今天,蕭豆豆一大早出去了,她定期隨丁鵬等人出去巡邏曆練。
下午的時候,蘇杏想出門到菜棚裡看看那些青嫩的綠色,養養眼睛。
有時候覺得,她與溫室裡的蔬菜、花卉一樣都是被人精心養護著的,得以保留往日的純淨氣息。
這種生活方式是時下女性最渴望的待遇,她要惜福。
不料,她剛走到客廳,忽然心臟砰地跳了一下。
她不禁微怔,隨後聽到頭頂響起小力士那把空曠的機械聲:“夫人,城外有一名姓伍的小子,說是您的朋友前來拜訪。”
唔?蘇杏按住心口,皺了雙眉,“姓伍的小子?小力士,誰教你這麼說話的?”調皮,完全不像它平時的口吻。
“這是主人發來的信息。”小力士不慌不忙地解釋。
它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懂得隻字不漏地轉達,個彆蘊含情緒的字眼與它無關。
蘇杏:“……你家主人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他目前在城裡。”小力士老實回答。
蘇杏撇撇嘴角,“那姓伍的叫什麼名字?父親是誰,你知道嗎?”
“伍子業,伍建軍的兒子。”
蘇杏:“……他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好煩,但能不得罪儘量不要得罪,拚爹這種事每個年代都有。
“詳情不清楚,主人親自接見他。”
“就說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讓少華看著辦。如果沒什麼事,便讓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