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這棟彆墅,能用的水源不多,更沒有多餘的水讓她洗澡。
這些蘇杏都理解,屋裡沒有空調,窗戶被封,說是防止喪屍侵擾。太陽一出來屋裡便像個蒸爐似的熱得難受,身上黏乎乎的。
無妨,蘇杏直接進婷玉的空間洗澡換衣服。
“跟小染聯係到了嗎?”
“還沒有,這小子說他有事,跟少君他們徹底斷開聯係。”婷玉告訴她說,“許文軒的朋友已經有下落,咱們走吧。”回去了。
蘇杏沒說話,兀自洗漱完畢,換上一身乾爽輕柔的休閒衣物。
“再等等吧,小染可能收到消息在找我。”否則他不會斷開與家人的聯係,讓家人擔心,“我還想看看他們玩什麼花招。”
她不想為私事大動乾戈,連累無辜,但伍家的存在讓她如鯁在喉。伍家小子利用她來對付孩子們,意味著這場孽緣終究逃不開。
既如此,她何必躲?
從婷玉的空間出來,走出自己的臥室,恰好傭人端來一碟鹹菜、炒花生與一小碗米飯。自從伍子業離開,傭人給她端來的吃食以鹹菜為主,飲用水少許。
如要添水,傭人說每人有定量,今天添了水,明天就沒得喝了。
但容清菡等人的飲用水倒是挺足的,人手一瓶,喝得不知有多暢快。很明顯,這是有人借故整她,主使人或許是容清菡,伍子業想必也默認她的行為。
“夫人,請問您在哪兒用餐?”見蘇杏出來,傭人恭敬但麵無表情地問。
“不用了,你們自己吃吧。”蘇杏繞過傭人走到客廳,徑自向門口走去。
來這兒兩天了,她還沒見過外邊是什麼樣的。可她來到門前往外一推,推不動。往回拉,也拉不動。
蘇杏頓時明白,這道門八成是被人從外邊鎖住了。
“退後兩步,讓我來。”婷玉說。
於是蘇杏退後兩步,砰的一聲巨響,整扇不鏽鋼門被轟了出去,一道強光灑進來格外刺眼。
待眼睛適應,蘇杏剛走出門口便聽到一聲姑娘家的喝斥:
“站住,退回去!”
蘇杏定眼一瞧,圍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幾位陌生的姑娘,不由微笑道:“我想出去走走,保證回來。”
站在另一邊的姑娘冷笑,“以為這裡是伯爵城嗎?你想走就走?伯爵夫人,我勸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處境,彆自討苦吃。”
“我是客人……”
“你是階下囚。”
“蓮姐,就是她害死朱雀?”有位姑娘突然問。
昂然地站在蘇杏麵前的姑娘冷聲說:“還有一個。”
“朱雀死了?真是可惜。”可憐的小姑娘,蘇杏略惋惜,“但不能怪我,隻怪容清菡慫恿她恩將仇報。”
“你有什麼恩?那是容姐為了救我們不得不同你們虛與委蛇。”那位蓮姐冷冷地說,“以你的速度完全可以躲開,可你選擇殺之後快。”
“蓮姐跟她廢什麼話?”有位姑娘不耐煩了,“她為了維護丈夫的名聲救那倆老外,連命都不要。對自己的同胞就見死不救,這些還看不出她的人品嗎?”
“就是,”又有一位姑娘氣憤地說,“不知容姐怎麼想的,日本鬼子更可惡!換作是我直接把她殺了,正好讓他們狗咬狗……”
砰!不知從哪兒打來一槍,把正在說話的姑娘的腦袋打炸了,像打西瓜一樣。